隐隐约约之间,花语好似看到郡主的右脸有一块红红的东西,正疑惑着,听到郡主问话,恭敬地回道:“回郡主,民女不是……”花语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说真实的目的。
幸好,大胖立马接话:“小郡主,这位娘子是主子派来教咱们府厨房做点心的。”
“娘亲?娘亲真好,知道我爱吃,这和望月楼的味道一模一样,我早就想让娘亲派人过来了,真的是,还给我惊喜呢,哈哈那你们都学会了吗?”郡主问其他厨娘。
“学会了学会了。”厨娘哪能说没学会呢。
看着空荡荡的食盒,花语心里苦哈哈的。
但眼前的郡主兴致高昂,拉着花语问:“你以后可以每天都来教我们厨娘嘛?”
“这……”花语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若应下,自己的身份瞒不了多久,届时该如何解释?若不应下,眼前的郡主恐怕不好打发。
正纠结着,一声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勤勤。”
“爹!”
一双黑色金纹长靴迈步进来,那人身形高挑,一身绛紫色素面锦袍衬得他挺拔而冷肃,腰间的墨色锦带泛起光泽,显得他腰间精壮有力,黑面金边剑袖更是为他平添三分英武。
明明他的周身没有一丝矫饰,只那席卷而来的上位者气场,已经让花语这枚深闺娇花有些心跳加快。
只见郡主飞一样的扑到他的身边,甜腻腻地喊着爹。
“嗯,你在这里做什么?”摄政王的目光扫过小厨房,最后定在陌生脸的花语身上。
花语浑身一哆嗦,木木的站在原地,目光与他的鹰眸对上,只一瞬便移开了眼。
好吓人!
“爹,这是娘亲派来将厨娘做点子的,以后咱们在府上就能吃到望月楼的点心啦!”郡主笑得天真烂漫,好似得了个天大的宝贝。
“是吗?”摄政王紧紧盯着花语,好似要把她看透:“你,过来。”
说的是花语。
花语脚步虚浮,走到摄政王跟前,微微福身,声音跟蚊子一样:“王爷万安。”
摄政王没有回复,交代郡主一句:“早些歇息。”后转身离去。
花语愣在原地,看向不远处的大胖求助,大胖连点下巴示意花语跟上,花语深吸一口气,小碎步跟在摄政王后面。
郡主今天吃到了好吃的点心,满足地回房歇息。
到了摄政王的主院,花语一路跟着进了屋。
“说吧,何事?”摄政王开门见山,自顾自地坐下倒茶。
一路上花语做了很多心理准备,手稳稳地从胸口处掏出那份婚书,双手呈上:“王爷,民女今日来有事相求。”
摄政王接过打开,一目十行:“你是状元郎的未婚妻?”
“是,民女名叫花语,家住西城永安巷,五年前与文桥定下婚约,前日子文桥高中游街,被长公主带走,民女自知与文桥缘尽,还望王爷能为民女在长公主面前言说一二。”
摄政王看着婚书上秀气典雅的名字,问道:“你与望月楼有何关系?”
花语从善如流回道:“民女两年前开始给望月楼提供果饮方子。”
“嗯,你想本王做什么?你又能给本王什么?”摄政王的声音不同冷峻的面庞,听起来温和的很,但花语依旧不敢掉以轻心:“民女自知不能为摄政王提供什么,但民女别无他路,自那天后,这婚书便如烫手山芋一般在民女心里煎熬,民女只求用这婚书换两个条件。”
“说说。”赵昱不紧不慢道。
“一,赔偿民女五百两金,王爷恐不知,花家自与文家定亲以来,文桥的所有求学费用皆是花家所出,原本民女觉得只要文桥有一天能中进士,那自己便是进士娘子,到时候这钱自然能回来,但如若此时取消婚约,那五年的心血便付诸东流,民女这才先要钱财。”
“嗯,合理,第二?”摄政王平静如水。
“二,民女有一胞弟,现在在文德书院读书,民女希望能让胞弟进国子监。”
花语说的不卑不亢,明明已经二十岁,但面容看着依旧如二八年华的少女,清纯娇嫩,尤其是右眼角的一颗泪痣,为整张脸增添一股不可名状的妖娆。
“你不为自己求一个?比如封个县主?”摄政王手指敲桌,一下一下,沉重如钟鸣。
花语立马跪下:“民女不敢!”
“不敢?”摄政王冷笑一声:“本王看你敢得很!小小商女,有什么立场向长公主提条件?五百两金,国子监,你觉得本王能答应?”
花语以头贴地,声音不减半分:“若不是长公主,民女再过一月便是进士娘子,未来还可能得封诰命,而胞弟轻轻松松便能进国子监,与现在相比,民女这点要求并不过分!”
“放肆!”摄政王以掌拍桌,“嘭”的一响,惊得花语直闭双眼,心跳再次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