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生啦生啦!是个男娃儿!”
“啊?是个儿子!谢天谢地!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男人激动地向天地拜了拜,随即一把接过产婆手中的儿子,闯进了房间里。
“菊儿,生啦!是个儿子!哈哈哈哈,真是辛苦你了!”
男人激动地将孩子递到了自己的妻子面前,床上的女人满头大汗,艰难地扭过头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幸福地笑着。
“取个名吧!”男人殷切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说道。
女人笑道:“哪有女人家给孩子取名的,还是你取吧。”
“好!我希望我们的孩子以后青史留名,创我易家书香门第!不如就叫青书吧!”
女人温柔地点了点头:“好,易青书,好名字。”
“好哦~易青书,以后易家可就靠你来光耀门楣咯~!”
男人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孩子,引起女人一阵嗔怪:“你干什么!别吓着孩子!”
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忘形,连忙紧紧地将孩子搂在怀里,坐在妻子的床边,一家三口享受着甜蜜时刻。
……
“老爷,池城发了大水,淹死了好些人啊…这个月的粮食卖得可就不如上个月了。”
“什么?池城发大水了?那还卖什么粮?感觉的,拨些存粮去救灾啊!”
管家皱眉说道:“老爷,可我们也不是官府,犯不着…”
“让你去你就去,我们虽然是商人,也要有做人的良心!再者说了,人都死了,我们粮食卖给谁去?”男人有些动怒,说话声也不由得大了起来。
管家不敢触怒自家的老爷,连连点头称是,转身忙活去了。
女人走了出来,轻轻地在男人的肩膀上揉捏着:“别太累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角落里,一个小男孩望着这个男人,满脸的崇拜…
……
京城之中,城门通往皇宫的道路上人山人海,百姓全都挤在道路两旁,想要来看看新中的状元是何等人物。
“好啊…这圣上新点的状元郎,真的是气宇轩昂,仪表堂堂啊!”
“何止啊?更是才高八斗呢!听说十几位主司都对这位状元郎的文章赞不绝口啊!”
“这状元郎这么年轻,应该尚未婚配,也不知道谁家的女儿能有这样的好福气啊…”
“反正啊。你老李头的女儿是别想咯~”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状元郎打马而过,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英气逼人。
城墙之上,在一群持盾禁卫军和宫女的簇拥下,一名女子望着状元郎,眼波流转,眉目生情。
……
京城的街道上张灯结彩,小孩子们许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一群群孩子从东街跑到西巷,南坊奔到北市,快乐地玩耍着。
皇宫里,群臣以文武队列分明,纷纷向皇帝道喜。
“恭贺陛下,恭贺公主,恭贺驸马!”
已是驸马的状元郎,牵着身边美人儿的手,站在皇帝的下首,接受着百官的贺喜。
“今日公主大婚,举国欢庆!传朕旨意,大赦天下!”
天下山呼万岁,连带着这位好运的驸马爷,都被百姓感恩戴德…
……
时光飞逝,转眼便是几十年过去了。
皇帝宾天,膝下无子,这可愁坏了百官。最后实在无奈,百官只得从旁系之中,挑了一位皇帝的侄子,恭迎为帝。
这位小皇帝从小便是由公主带大,与公主情同母子,恩若师生。
连带着老驸马的身份,也变得水涨船高,百官之中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便是大启的文相,周氏一族,见到了这位老驸马也是恭敬行礼,不敢怠慢。
好在这位老驸马倒也没什么野心,不论是哪方官员,老驸马都是客客气气,更引得百官称赞。
每日只是含饴弄孙,拨琴抚弦,日子倒也过得快活。
岁月迟暮,老驸马躺在床榻上,已经无法说话了。公主在一旁哭哭啼啼,最终还是被儿孙们搀扶着离开了。
发妻和儿孙们离开之后,又一人缓步走了进来,周围的下人仿佛没见到此人一般,却又同时起身离去。只剩了此人和病榻上的老驸马。
“这一世可还安乐?”来人凑到了老驸马的身边,躬身问道。
老驸马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向此人,心中猛然一惊。
原本已是病入膏肓,垂危之际的老驸马突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这来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年轻时的自己!
“我…我怎么坐起来了?”老驸马也对自己能突然坐起感到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