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太后娘娘您走好!(下)(2 / 2)垂帘听政?开局就杀太后!首页

“贼子,你意欲何为?”

“莫不是要造反不成?”

“禁军,何在?”

太后望着步步紧逼的少年郎,眼中罕见的闪过一丝惧意。

听到大殿内传来的动静,上百名值守在外的禁军极快的从大门涌入。

“给哀家,拿下!”

“诺!”

众人轰然应诺,将高台上的两人团团围住,冷冽的刀兵晃得人眼生痛。

“莫要冒进,恐伤了娘娘千金之躯!”

不过为首的那人却是高呼一声,迟迟不再进一步,隐隐还挡住了身后的同僚。

“骆粥,你还不快退下!”

朱明看着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举的骆粥是又惊又怒,明明昨夜已经应下,为何如今又如此莽撞?

“陛下,臣不愿在退了……”

骆粥不退反进道。

“有老奴在,还请陛下心安。”

话音刚落,

一位手持拂尘的老太监出现在了高台上,对着朱明行了一礼后,便挡在龙椅前。

老太监看起来慈眉善目,莫名地让人心安,同时也让想要冒险上前救驾的禁军停下了脚步,静观其变起来。

大殿内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僵局。

“骆粥,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朱明定下心来后,

看着依旧不为所动的骆粥咆哮道。

“禀陛下!”

“自先帝逝世以来,这毒妇暗中把持朝政,排除异己,安插亲信,培养党羽,蓄养面首,祸乱后宫……”

“所犯之事,可谓之罄竹难书!”

“便是当年陛下生母病逝也有诸多蹊跷,据臣所查,此事也与这毒妇脱不了干系……”

骆粥直视朱明道。

“这……”

听完前半段朱明尚且了无波澜,荒唐的事她这些年做多了,可后半段话刚落下便瞳孔收缩,便是身子也止不住的轻颤起来。

“你,你……”

反倒是被骆粥锢住的太后满脸错愕。

“你这毒妇!”

“又有何德何能被尊为当朝太后?”

妇人刚想要张嘴解释什么的时候,骆粥右手拇指抵住刀柄往上一挑,腰间的绣春刀瞬间脱鞘而出。

“噗嗤……”

刀入血肉的沉闷声响起,

那妇人被锢住的手臂应声而断。

“啊……”

断臂之痛又岂是养尊处优的妇人能够忍受的,当即痛得抽搐痉挛,险些昏厥。

几滴血液飞溅到朱明的脸上,后者伸出手往脸上擦了擦,有些滑腻,指尖还带着猩红的血液。

“即便太后娘娘犯了天大的罪责!”

“可也不应当如此草率定夺!”

“如此局面,天下百姓如何看之?”

诸多大臣颓然地跪倒在地,面色悲呛,几个老臣更是直接昏厥倒地,余下的也是气的吹胡子瞪眼。

便是还在抚须观望的李知节也被惊得扯下一揪白须来,看向骆粥的目光变得惊疑不定。

“便是如你所言,朕又如何收场……”

“今日之举实在太过了些……”

朱明缓缓地摇了摇头,看向骆粥的目光也如同看死人一般。

“还请陛下安心!”

“臣是个守规矩的人……”

骆粥说完又俯身到那妇人身旁低声喃喃道:“对了,娘娘,有些事您做没做过并不重要,毕竟咱锦衣卫干的就是这个的……”

“只是臣还需要一道遮羞布,缓和与陛下的关系……”

骆粥说完起身将藏于袖中的密诏甩出掷地有声道:

“锦衣卫镇抚使,骆粥!”

“今奉先皇密诏,清君侧!”

锦缎落下,有朝廷重臣连滚带爬的过去捧起,看着上面行文的口吻和熟悉的印章仰天长叹道:“当真是先帝密诏!”

“老臣恳请陛下,先传太医稳住伤势后在将太后送入寝宫修养!”

“在此期间,臣愿亲自彻查骆指挥使所言之事,必然给百姓,给天家一个交代!”

底下原本跪倒在地的李知节闻声猛然抬头,看着眼下的局势也不在犹豫,埋头叩首高呼道。

李知节望着那痛得神志不清妇人,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幽禁在后宫的这段时间足够自己稳定朝堂让陛下重掌大权了。

至于直接定罪下狱,自己则是从来想过,要知道若真是如此,这些年依附于太后的朝臣又当如何自处?

兔子急了还咬人,鱼死网破的后果自己是扛不住的,不如徐徐图之,让他们自己推出一批台前的人来掉脑袋。

让权力实现最平稳的过渡变可。

至于这把刀,实在是太快了些。

还是早些折了吧……

“陛下,老臣……”

李知节下意识的避开了骆粥的目光,再度叩首道,既然能在朝堂屹立不倒,除了知进退外,门生故吏也是不少的,此刻骤然发难,竟是有顷压之势。

龙椅上的年轻人闻声舒缓了一口气。

可高台上的少年郎,对周遭的声响确实置若罔闻,只是低声喃喃自语道:“太后娘娘,您走好,事后臣还得借你头颅一用!”

而今大义之名已取,望着眼前的身份尊贵至极的妇人在没有一丝的迟疑,手中的绣春刀再度挥下,一颗螓首飞起,血液喷涌而出,身穿华美长裙的身影缓缓倒地。

【气运值+10000000】

当头颅落地的那一刻,似乎整个大离朝廷的气运似乎也被抽走了一部分,骆粥虽然无暇他顾,可心底也莫名多了几分底气。

“滴答……”

“滴答……”

殷红的血液顺着台阶往下蜿蜒滴落,声音不大却如春雷一般在众人脑海中炸响,原本喧闹的朝堂死寂一片。

地上尚且温热的尸体,和滚落在地尚未瞑目的头颅无一不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发生的。

“诸公可能听岔了本官的话,本官是依照先帝的密诏办事……”

“既然是清君侧,自然是要诛国贼!”

少年郎提着淌血的绣春刀转身静静地看向众臣,脸上没有一丝的情绪,自顾自的掏出一张白娟细细的擦拭起刀身来。

可底下的众人虽然气的嘴唇止不住的哆嗦,倒也没有轻易开口,落空算盘的李知节更是如鲠在喉。

“国贼已诛,诸公可还有异议?”

直至刀身明亮骆粥这才抬头缓缓道,目之所及竟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原本清俊的面容落到众人眼中,显得莫名的有些狰狞,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一般,要将人带皮带骨囫囵吞入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