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训练攀爬涉水,有人训练跳帮厮杀,只有少部分人在练习骑射和骑术。
没办法,如果是单纯的圈养马匹的话,大赵每个地方都可以养,可要是想弄出战马来,还真得需要那几个养马地才行。
一个是需要地方和当地的草质,还有一个是需要对方优良的马种,否则弄出来驽马也没什么用,只能用来拉车。
大赵国丢失那些养马地之后,一度陷入被动,有些相公上朝没马骑,自己骑一头驴子就去了。
宋构就算是再有钱也买不了多少战马,一个官方都缺,再一个人家也不乐意卖给你。
韩世忠有些沉默,颤声问道:
“王爷说是带俺发财,要是让朝廷知道,若被人告发谋反,岂不是祸事了。”
董非一张丑脸却是笑意不止,笑道:
“自始至终王爷都没有说要造反,不然他全部训练士卒步战,多练习攻城拔寨就成。
为什么要造这么多大海船,又为何练这么多水军。
你可知王爷为何运这么多货物到两浙路?他们去一次欧巴罗,赚回来的金银珠宝比造反还得的快还得的多。
咱这个知府每年过手的银子就有两三万贯,本官实在不能理解这造反香吗?比银子还香吗?”
少顷,董非侧过头来说道:
“韩泼五,虽然你我交情非常好,可若你动不好的心思,就别怪本官跟你拼命。
既然走上这条道,就要一条路走到黑!
王爷又不是带你做杀头的事儿,你以为别人屁股底下干净?这海上的利润,不知道被广州泉州市舶司吃下多少。
王爷看你会带兵才给你一个团练使,西军能人多的是,你还想回去当个九品的小官?”
作为知己好友,董非忍不住敲打一下韩世忠。
进了官场,当了官,他才知道这世界也并非只有黑白二色。
韩世忠尬笑一声,悻悻的说道:
“广平郡王是咱的伯乐,咱肯定会用心做事,九品的小官谁爱当谁当去,放个屁都不响。
咱就赖这在不走了,跟着咱们财神爷发财。”
一语惊醒梦中人,韩世忠下定决心好好跟着宋构了。
人家一番话也惊醒了他,王爷器重他,他也得表现一番才是,不然怎么像人家董知府这样一年拿两万贯?
单论银子的话,人家宰相一年的收入才一万贯出头,韩世忠得在西军干几百年才能拿到这个收入。
言尽于此,董非最后吩咐道:
“练兵的器材物资一应俱全,王爷全部都准备好了,他要的就是你这西军韩五带这些新兵们多见见血。
先剿灭四周湖匪水贼,练出胆气来。
到时候也好出海作战,远洋取利。”
韩世忠长吁一口气,耳边响起了广平郡王的嘱托:
升官本王给不了你,但发财却是小意思,只要你替本王扫平宵小,本王让你功成名就腰缠万贯。
“董大人,末将也想尝尝腰缠万贯的滋味呢。”
随机转身对着自己身后的矿工民壮们组成的新军说道:
“本守备只有一道军令,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咱同尔等共进退,是发财还是滚蛋就看你们自己了。”
“是!”
拥有远赵大赵国普通士兵军饷的新兵们爆发了无比的热情,因为家里面有过吩咐。
宋构也承诺过只要他们还当兵一日,家里面就有低息的低租田给他们种。
更何况广平郡王招兵的时候就说了,在军队干满五年,就送十亩田,他们可不愿也不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