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这件惊心动魄的事情后,朱乔儿身子一软,整个人颓坐在地上,匕首"哐当"一声砸在前面的石板地上。一直到此刻,泪水才肯决堤。
大颗的泪水和着血水留下,像是泣血。在场之人无不为她动容。
秦子异失去了禁锢,一头栽倒在地上。他临死之前瞪着眼睛看着朱乔儿,似乎是向她忏悔,很快便由于失血过多而失去了生息。
"乔妹……不要怕。"钟直心疼这个妹妹,前去搀扶。
朱乔儿木讷的摇摇头,"楚姑娘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聊聊。"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朱乔儿与楚大小姐二人曾是旧识,众人心中越发好奇,这出戏是越来越精彩了。
承安嘴角讥诮,朱乔儿显然没安好心。若是真随她而去,说不准已挖好坑等她跳了。
"朱姑娘有什么话就在此处说好了。"到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朱乔儿环顾左右,咬咬唇,红着眼道:"还是换个地方方,毕竟……"
"我与朱姑娘之间无什么不可说的。"承安特别不喜这种矫揉造作的模样,直接截断了她的话。
"这……"朱乔儿显得有些为难,"此话当真!"
"既然朱姑娘这般为难,我看那就不要说了,反正我也不感兴趣。"承安反将一军。
此言一出,朱乔儿倒是慌了,她托着钟直递过来的手站了起来,"我就想问问楚姑娘……有没有受伤。"
承安皱了皱眉,她实在想不通朱乔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为了嫁祸给她?
"不曾!"
"那就好!那就好!"朱乔儿嘴唇蠕动着,神情放松了不少,像是放下了心事。
"那日引你前去古墓是我的错,我一直担心你的安危。今日听说酱霜夫人死在了古墓,我知道楚姑娘赢了。我听师父说过酱霜夫人功夫极高,虽然我知道楚姑娘你功夫也好……"
"殊死搏斗哪有那般容易,若是受伤了,你别藏着不和直哥说。"朱乔儿从袖口掏出一只白玉瓶,她的手指沾了血,白玉瓶上出现一抹血痕。"这是师傅赏我治伤的药膏,我知道楚姑娘好东西很多,但这也是我的仅有一点心意。"
"乔妹,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钟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她们二人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楚姑娘懂的,是吗?"朱乔儿看向承安。
承安耐着性子听完了,原来朱乔儿是在这里等着她。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今晚怕是不好善了。
"朱姑娘好算计,诚如朱姑娘所言,我玄尘门好东西多的是,这个还是留给你自个用吧。"
"墨山派的七伤膏可是好东西,朱姑娘眼巴巴的送去,楚大小姐不屑一顾呢。"
"玄尘门什么宝贝没有,楚大小姐乃门主之女,瞧不上这些不很正常。"
两人之间的对话,不少人听出了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