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不省心的爹,又有什么事找她?
她还要让人去宫里找太医,让他们再给李明寂看看呢!
奉春堂,秦阳侯坐在主位上,一脸严肃,潘氏坐在他身边,温声劝告:“侯爷,您消消气……”
被叫过来的不止舒窈一人,舒宁悠也被婢女带来,嗓音娇俏:“爹,什么事啊?”
舒宁悠虽然用着撒娇的语气,却是规规矩矩地坐好,在秦阳侯面前,不敢有半分怠慢。舒窈就随意许多,往旁边一坐,松针还立刻取出软垫给她铺上。
秦阳侯的眉头皱得更深。
这是嫌他侯府的座椅冷硬,连碰都不愿意碰了?
“窈窈,我有要事要说,让你的婢女先出去。”
见秦阳侯语气不对,松针与春蕊齐齐变了脸色,“郡主……”
“你们在门口等吧。”舒窈想了想。
到底是皇宫来的婢女,只听舒窈吩咐,半点不将秦阳侯府的威严放在眼里。秦阳侯的眉头拧成川字,招了招手,示意下人把匣子拿过来,露出那只耳铛,“窈窈,宁悠,这是谁的?”
舒宁悠柔柔道:“这耳铛好漂亮,是岫玉吗?”
她先一步跟自己撇清关系,秦阳侯也并未怀疑过她。舒宁悠可是他和潘氏亲自教导的女儿,潘氏向来简朴,自然不会给舒宁悠买这么贵重的首饰。
他冷冷地看向舒窈:“窈窈?”
问了两个人,态度却天差地别,几乎把对舒窈的不满写在明面上。舒窈干脆道:“不知道。”
她还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这种岫玉耳铛了。她的首饰那么多,都是松针春蕊按时按季帮她搭配好的,她还要自己去记吗?
秦阳侯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让她认对耳铛?她百无聊赖,揉了下红红的眼角,只觉得乏味极了,“父亲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舒窈!”
秦阳侯怒意勃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今日李明宣兄妹来侯府诉冤,说侯府的小姐邀请他幽会,却派人暗地将他推下悬崖,有信物为证。我已经命人在府上调查过,说这李明宣曾经得罪过你,还被你的人掌过嘴,这样还不够解气?你还要去捉弄他?”
舒窈听得一愣一愣,什么李明宣?什么推下悬崖?秦阳侯在这里发什么疯?
“你先前纵马伤人的消息,侯府已经给你压了下来。如今李明宣兄妹跪在侯府门前,所有人都知道侯府小姐与他私相授受,你置秦阳侯府的颜面何在?”
“父亲到底在说什么?”舒窈起身,迎上他秦阳侯的目光,心里愈发好笑,“父亲当时都不在马场,怎么知道我纵马伤人?仅凭一个耳铛,就是我捉弄人了?”
舒宁悠轻声:“谢世子都没有否认……”
舒窈杏眸冷冷一瞥:“你了解谢彦舟,还是本郡主了解谢彦舟?”
舒宁悠立刻挽着潘氏的手臂,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这母女二人都一个样,不管遇到什么事,先服低做小,偏偏秦阳侯最吃这一套。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