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何雨水带回家，烧好炕，详细询问了当时的情况，何雨水抽泣着将晚七点多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当时她和傻柱正在准备做年夜饭，突然贾张氏带着几个警察门，直接就把傻柱给抓走了，贾张氏还说贾东旭现在已经瘫了，要让傻柱坐一辈子牢，吃一辈子糊糊。

“你先别急，我来想办法，对了，晚你吃饭了吗？”

何雨水摇摇头，又点点头，哥哥被抓走，留下一堆半成品食材，她又不会做饭，就只就着咸菜啃了两个窝头。

“你先坐会儿，你哥的事儿不用急，天亮了我们再想办法。”

将何雨水按在已经微热的炕，高启盛来到厨房，打算给她下一碗面。

傻柱被抓，对何雨水来说是一件坏事，但对自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贾张氏报案，无非是想要从傻柱那里要一笔赔偿，顺便让他坐牢，傻柱手里能有多少积蓄？说不得就要打傻柱房子的主意，而房契现在却在何雨水的手里。

想要把傻柱救出来，一般的方法行不通，必须要找人，如果高启盛要帮傻柱的话，就只能去找轧钢厂保卫科长周国富。

这个时代轧钢厂的保卫科权力很大，原本傻柱一脚把贾东旭踹瘫，就应该让保卫科抓人，贾张氏完全是对保卫科不信任，所以越权去派出所告发了，既然如此，自然也能让保卫科将人领回来。

但其中付出的代价有多大，那就是高启盛开口的事情了。

“抱歉，傻柱，你的房子我就暂时保管吧。”

不多时，他就做好了一碗清汤面，端着放到了泪痕未干的何雨水面前。

“吃吧！”

“嗯。”

何雨水低着头，看着眼前这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雪白的面条，翠绿的生菜，金黄的荷包蛋，不知道为何，泪水又开始止不住地落下。

哥哥被抓，让一向冷静的她也慌了，在等待高启盛回家之前的几个小时里，她尝试着请求四合院内的住户帮助，可无论是一大爷刘海中，还是二大爷阎埠贵，或者其他的住户，都纷纷摇头，表示哥哥是罪有应得，帮不了她。

唯有在高启盛这里，她不光得到了帮助哥哥的承诺，还能吃到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

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着美味的面条，任由眼泪滴入碗中，旁边坐着的高启盛默然点一根牡丹，开始了吞云吐雾，他不愿看到何雨水泪眼婆娑的模样。

吃完面条，何雨水乖巧地洗完碗，然后坐到了炕桌之。

高启盛抽完烟，将烟头按熄在烟灰缸中，沉声开口。

“雨水，如果救你哥哥，可能会失去他的房子，你哥哥会愿意吗？”

何雨水沉默，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从小饱尝人情冷暖，她知道哥哥这次犯了大错，活生生把贾东旭踹成了残废，如果不付出巨大的代价，很可能会在牢里蹲一辈子。

房子很重要，但是哥哥更重要！

“不用管我哥怎么想，我愿意！”

何雨水抬起泪痕未干的小脸，坚定地回答，同时心里默默道歉。

“对不起，哥哥。”

...

深夜两点半，南城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