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感觉应该差不多够远了,即便有望远镜也不可能透过黑暗在这么浓密的树木中看到什么。他将将站直,压在张启山身的力撤回了一大半。
“怎么了,耳牙大哥?你是不是难受的厉害。”林雨举着手电筒问,抬起吴邪的右手,竟开始诊脉,指尖交错弹压了一会儿。
又向吴邪的胸膛靠近了一点,并未碰触,侧耳听了听吴邪胸腔里呼吸的声音,“气血阻滞,肺经不畅,但并未伤及腑脏。”
“没想到,你还有着一手儿呢。”吴邪笑着看林雨,声音恢复了一些,仍旧低哑。
“盲人按摩、盲人中医甚至针灸。我有个好师傅,他说的盲眼致静思,稳手心不盲。”林雨把垂下的发别到耳后,不好意思的说。
“你为何如此信任我们,可是曾识得我们任何一个人?”张启山存疑。
“长弓大哥,我那一生都没有离开过周庄。”林雨眼神清澈,仰着头直视张启山的目光,“我下船前说的话,就是心里话。
我怕这雨林里的任何东西,但我不怕死,我只怕不清不楚的死去。长弓大哥你和耳牙大哥都有很多秘密,我都听到了,但我听不懂。你们应该是好人,你们也一定有活下去的能力,那我也许也能活下去,我得回去看看。”
“好,”吴邪抬手拍了拍林雨的头,看了看张启山。
张启山没有说什么,也就是默许林雨跟着同行。不过林雨还真是让人意外,她的双肩包里不过是一些衣物,但在空间臂环里装了不少食物、常用品、急救用具、药物,还偷了卫斯屈的几瓶红酒,甚至连杯子都有准备。
在黑夜中穿行雨林危险系数太高。
他们三人找了个相对开阔的地方,坐下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主要是吴邪和张启山在吃,激战过后他们都有些脱力,吴邪喉管有些受伤,吞咽有些费劲,林雨就帮忙用红酒在杯子里泡了些面包,递给吴邪,让吴邪泡软了之后再吃。
林雨帮张启山处理了伤口,甚至还在张启山的指导下,借着昏黄的手电筒光照,给张启山的手臂缝了针,手确实很稳。
林雨还会开玩笑了,说自己的新眼睛视力可真不错,绝对不夜盲。
吴邪的伤口是张启山处理的,遍布全身的伤口,后背还有些玻璃碎片的擦伤,林雨个小女孩儿还是不太方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