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笑之间,又有几名建奴跌落马下。
现在是近距离射杀逃跑的建奴,每个人都心情大好,庞宇陈喏两个跟随杜寒打过两仗的夜不收,更是对杜寒佩服得死心塌地。
虽然大家都是拎着脑袋混日子,但在内心都有活下去的强烈欲望。
而杜寒,给了庞宇陈喏两人一个强大的信心,那就是只要跟着杜寒干,自己就能在这乱世活下去,运气好还能升官发财封妻荫子。
当快要追到树林边时,杜寒伸手一摸箭囊,也就是明军称之为双插的那玩意儿,却摸了一个空。
箭矢没了。
陈诺一箭射出,羽箭擦着一名建奴的耳朵飞了过去,等其他人再去放箭时,这两名建奴已经蹿进树林之中。
“算了,由他去吧,林深莫入,犯不着为了两个建奴冒险。”
杜寒伸手阻止住了曹变蛟,这家伙杀得兴起,还想冲进树林追杀。
“日他先人,便宜了这两个龟孙!”
曹变蛟恨恨地骂了一句,不过他也没再坚持,悻悻地勒住战马收起弓箭。
“大人你看!”
庞宇指着后方对着杜寒喊了起来,众人回头看去,却见一个建奴一瘸一拐地追逐着一匹战马。
一看杜寒等人看向自己,这个建奴更加焦急,他一手按住右腿一蹦一跳地向前跑着,嘴里还不停地吆喝战马,看去有些滑稽。
这名建奴,正是那个被杜寒劈中战马的那个建奴,掉下战马时右腿扭伤了,他的同伙死的死逃的逃,他却因伤被抛弃在这里。
杜寒等人慢慢催马向前,那个建奴怎么也抓不住战马,他们也不需要急着过去处置,就这么带着猫戏老鼠的心态围了过去。
临走之前,陈喏跳下战马,把杜寒扔掉的小骑弓捡了回来,托在手中恭敬地递给杜寒。
正在跳着脚的建奴一看无法逃脱,他拔出一把顺刀到处乱指,嘴里叽里呱啦地叫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他说什么呢?”
在建奴不到十步的距离,曹变蛟勒住战马,他饶有兴致地听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听懂,只好扭头去问杜寒。
“还能说啥,吓唬人呗,顺便骂几句难听的。”杜寒说完,转头示意了庞宇一下,“要活的!”
“是!”
庞宇应了一声,拔出长刀催马向建奴走去,他也没说什么缴枪不杀的废话,举起长刀居高临下劈了下去。
建奴怪叫着举起顺刀格挡,只听“当啷”一声,顺刀脱手而飞,庞宇手腕一翻,一刀背拍在建奴的头盔,拍的建奴眼前群星飞舞,双腿一软跪在地。
庞宇飞身下马,照着建奴后背就是一脚,将建奴踹了一个嘴啃地,随即用右膝压住建奴后背,几下就将建奴的锁子甲扯了下来,又一伸手抽出建奴腰带,将建奴双手往后一背捆了个结结实实。
最后,一把薅住建奴头盔的避雷针,把头盔扔在了一旁。
这一连串的动作,那是相当的麻利。
“明狗!放开我!明狗!”
建奴拼命挣扎,说的还是一口流利的辽东汉话。
“陈喏,你去找找周通事,看看他们跑哪儿去了。”杜寒吩咐陈喏一声,又抬手向庞宇一指,“你审问一下这个建奴,问问他们什么来路,来这里干什么。”
“百户放心,他婆娘晚给他说些什么,卑职都能给他问出来,今天就这个建奴试试咱的绝活儿。”庞宇一听让他审问,大嘴一咧笑了起来,随即伸手拔下了一根马鬃,用牙一咬截成一指多长的样子,他还专门捏着马鬃向大家示意了一下,像针灸那样搓了几圈儿。
“他用玩意儿干吗?”曹变蛟奇怪地看着有些神叨叨的庞宇,琢磨半天也没想到这玩意儿能有什么威力,只好去问杜寒。
他以为杜寒身为庞宇的司,应该知道庞宇想玩什么花活儿,没想到杜寒也摇了摇头:
“不知道,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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