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宇扳住建奴的肩膀把他翻了个个儿,他什么也不去问,只是随手一扯,将建奴没有腰带的裤子扯了下去。
“这位老弟,帮忙按住他。”
见庞宇喊自己,曹变蛟的随从跳下战马将建奴的死死按住,庞宇扶起那话以后把马鬃塞进了小孔,两指捏住马鬃像针灸一样捻了起来。
一边捻,还一边哼着小曲儿。
建奴的黑脸瞬间变得黑红黑红,身躯一下子变得僵直,随即又猛地一弹,按着他的随从都差点没有按住他。
憋了半天,建奴才总算缓过一口气来,杀猪般的嚎叫声一下子爆发出来,声音惊天动地,连一点儿人的动静都听不出来了。
“这……”
曹变蛟看得头皮一阵发麻,他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杜寒,却见杜寒也是皱着眉头一阵摇头。
杜寒这时候想到的,是自己在后世经历过的那些反被俘训练,他不认为这个建奴可以挺过这一关。
这种折磨不会留下后遗症,但却能疼的你怀疑人生。
当建奴叫得都快没有力气时,庞宇这才停了下来,他拔出马鬃在建奴失神的眼前一晃:
“现在爷要问你话了,爷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你敢给爷耍花招,爷就接着给你好看!”
建奴叫唤了半天,喊的是两眼发黑,脑袋也晕乎乎的,一听赶紧忙不迭地连连点头。
刚才,这家伙还设想了许多视死如归的场景,准备打死也不说,哪知道庞宇来什么也不去问,二话不说先折腾了一顿,这一番操作下来,早就让这家伙没有心气儿,只盼着庞宇赶紧问完拉倒。
“叫什么!”
“虎……虎……”
“啪”的一声,庞宇一巴掌拍在建奴的脑袋:
“老子问你叫什么,你‘虎’个什么玩意儿,叫什么!”
建奴被打得晕头转向,但却不敢做任何反抗,他苦着脸看着庞宇:
“这位爷,小的就叫虎虎……”
“还他娘的叫虎,你是虎吗!”庞宇笑骂着又拍了建奴一巴掌,“老子问你,你是哪个旗的?”
“正……正白旗。”
“哦,黄台鸡的旗,你们做什么来了?”
现在黄台鸡是正白旗旗主,所属牛录不是很多,其实力在八旗中并不是很强,身为明军夜不收,庞宇对这种情况都很清楚。
目前建奴实力最强的是两黄旗,由老奴自己亲自统领,黄台鸡统领两黄旗是老奴挂了以后的事。
老奴临死前,将自己亲统的两黄旗按照建奴旧俗,分给了阿济格、多尔衮和多铎这三个自己最钟爱的儿子,黄台鸡和长子豪格仍然分统两白旗。
黄台鸡登汗位以后,向阿济格等人提出两黄旗和两白旗进行互换,阿济格、多尔衮和多铎没有提出异议,互换顺利完成。
不过这次互换只是交换了旗帜和服色,各旗所属人员仍归各旗主所有,这才是阿济格三兄弟对换旗没有太大异议的真正原因。
也就是在换旗以后,黄台鸡才真正确立了君主的权威,当然这都是后话。
“宁远细作密报宁远来了一些西洋大炮,旗主得知后,向大汗请令亲自带队前来打探……”
这个建奴真被庞宇给整怕了,他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也不管庞宇问还是没问的,只要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孙元化带着大炮来到宁远以后,宁远城内的细作把消息通报了出去,老奴知道以后也有点含糊,于是黄台鸡带着骑兵来探探虚实。
前天,黄台鸡带着一些人先行返回,留下一个牛录率领着五十多名骑兵继续在这些地区游荡,继续打探一下宁远一带明军的布防情况。
那个牛录,就是被杜寒一箭射杀的家伙。
“宁远的细作都有谁?”
“这些小的的确不知,这都是旗主亲自派来的,小的哪里会知道。”
“黄台鸡为何带人追杀徐六?”
“徐六?徐六是谁?”这个问题让建奴一脸茫然,看去并不是在撒谎,应该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庞宇见没啥好问的了,于是便揪起了建奴,将他按跪在杜寒马前:
“看来,黄台鸡那小子被我家百户射伤,你们也是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