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和张延龄闻言俱是眼前一亮,虽然自家女儿当不上皇后,但贵妃也可以啊!
贵妃是仅次于皇后、皇贵妃的第三顺位,将来如果皇后发生意外,在皇贵妃无人的情况下,皇后之位就会由贵妃来替继!
这不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张鹤龄和张延龄一起思考其中的可能性,片刻后最后他们一致认为,这件事发生的概率非常大。
但张鹤龄和张延龄就想不明白了,当初由于皇后只有一位,所以他们的女儿还要互相之间争抢。可现在是贵妃,没有名额限制,为什么就不能都一起册封为贵妃呢?
见张鹤龄和张延龄看向他的目光有些不善,张璁顿时反应过来,骂道,“两位侯爷也不打听打听自己的名声,皇上能册封一位已经是顶着莫大的压力了,要是都册立为贵妃,恐怕杨阁老他们又要跑到宫里闹事了!”
虽然张璁说话有些不好听,但张鹤龄和张延龄反而都觉得他说得对,毕竟他们两兄弟是什么名声,他们再清楚不过了,便是说一声迎风臭十里也不为过。
要是张璁满口答应下来,他们或许还会以为张璁是在糊弄他们呢!
“这笔生意很划算!”张鹤龄和张延龄互相点头示意。
张璁见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被糊弄过去,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哪来的本事去劝说皇上册立谁当皇后,连他女儿都只是一个嫔位而已。
朱厚熜之所以准备册封张妙惠为贵妃,完全是为了讨张太后开心而已。
前些天,张璁去宫里和朱厚熜商量事情的时候,偶然听说了此事,这才借此将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糊弄过去。
张璁当即寻了一个由头,便转身离去,他也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宫里。
此时的乾清宫里,朱厚熜正抱着姚雪矜在暖阁里读书,突然房门轻轻叩动,传来吕芳的声音,“皇上,张璁大人来了!”
“这个张璁,怎么总是挑着时候来,这么喜欢打扰朕读书吗?”朱厚熜无奈道。
姚雪矜脸色微红,跪在朱厚熜的身前,为他整理着衣袍。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温顺了,也不枉朕花了这么多时间调教!”朱厚熜得意道。
对男人而言,从来都是可不可以,没有行不行之说!
朱厚熜走出暖阁,张璁此时已经等在正殿里了,“张卿有何事?”朱厚熜问道。
张璁连忙行礼后,又把刚才的事给说了一遍,毕竟刚才所做之事都涉及到皇上,要是哪一天张氏二侯犯在皇上手中,他们把这件事抖出来,他岂不是说不清!
朱厚熜想了想道,“你做的不差!”
说起来,当初出这个点子的人是他,张璁只是负责去执行而已,但结果黑锅都让张璁一个人背了!
朱厚熜自然不会玩过河拆桥这种把戏,也没这个必要。
“你认为张鹤龄和张延龄会报复杨廷和?”朱厚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