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彤儿一听昨天救他们的李大哥回来,忙不迭地使劲挣脱他的锆制,呼吸不匀地酡红着水润润的小脸颊,伸出小手揉了一下被吻红了的小嘴唇。
谢玉珩则心情愉悦地坐到炕沿上,这一吻让他食之入髓。
早把两人为了那起子纳妾之争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还置什么气?
此刻的心若春暖花开般餐足······
不愿意继续刚刚的话题,也不愿听谢玉珩满嘴士大夫的死教条,还《女德呢?
忙打开门走了出去,见李大娘正绞了把热毛巾递给儿子擦脸,微笑着跟李大哥打声招呼:“李大哥回来啦!”
“汪姑娘,俺今儿正好猎了两只山鸡给你家兄长炖汤喝。”李大哥不愧是常年在山上捕猎的,身材高大,浓眉虎眼,皮肤黝黑,满身都是腱子肉,边擦脸边咧着嘴跟汪彤儿说道。
李大哥直爽人,哪注意到汪彤儿小脸上不正常的潮红?
“真是谢谢这位大哥的好意。”
汪彤儿还没来得及道谢,被紧随其后走出来的谢玉珩抢先答话。
“呵呵,不用谢,汪大哥客气,没想到你的伤好得这么快,昨天可吓坏你妹妹了,她一直哭,担心不得了。”
汪大哥?
谢玉珩一双风眸朝汪彤儿满含深意地瞟过去,本世子什么时候变成汪姓?
他以为最起码她得在外人跟前说成姓‘谢’,没想到小姑娘直接用‘汪’姓。
小姑娘胆肥!
还真敢说。
不过,看在你悉心照顾本世子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还有嘛,当然是刚刚的那一吻咯。
这时他才注意到汪彤儿昨天梳着的妇人发髻,变回了她惯常的双丫髻。
汪彤儿瞧见他漆黑的眸子犹如深深的寒潭,叫人一眼望不到底地盯着自己看。
心中发紧,瑟缩着,想起昨天李大娘问自己怎么称呼,当时她回到:“小女子姓汪,跟哥哥一起去青峰山游玩,路遇山匪······”
她当时只顾着谢玉珩的伤势,就这么随口一说,哪知道这母子俩理所当然地认为谢玉珩也是姓汪咯。
要说刚刚气势汹汹地跟他较劲,回嘴。
那也是一时的胆肥,心中笃定他不是那种锱铢必较,气量小的男子。
回过神来,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才二月初头,她身上倒是吓出一身冷汗来。
不由理亏地对着他讪讪一笑。
谢玉珩听到李大哥所言,心中慰贴。没想到小姑娘嘴硬心软,担心自己都哭了。
坚硬的心柔软起来,算了,小姑娘脸皮薄,暂时不逼她,让她习惯有自己,慢慢来。
于是,这一桩婢子以下犯上,既跟主子顶嘴,又私自逾越跟主子称兄道妹的,还冠以她姓的事,雷声大雨点小,被谢玉珩是轻轻放下翻篇了。
谢玉珩走到院内,不露声色扫了眼院子,眼前是个十分普通的农家小院,篱笆围着的小院子,靠着篱笆边种着蔬菜,三间屋子,水井边卧了只大黄狗,方才他一出来,狗便站了起来,警惕盯着他。
“不用谢,山里没啥东西给客人补身子,俺这就去把山鸡拔毛,炖汤去。”李大娘个儿不高,生得微胖,圆脸显得十分和气,眯着眼笑着,在一旁抓起仍在地上的山鸡边说边往厨房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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