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对峙这些权贵。
一群奇特的人,奇特的装束,奇特的场景,奇特的氛围。
“一个交易。”
所有人都正襟危坐,当然在斗篷与面具下也不清楚诸人的神情。最终还是坐在首位的那人打破了沉默。
“噢?”
进来的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主人。
这时候才发现这人的脸上戴着一副面具。灰白色的面具,几乎遮住了整张脸,甚至是眼神都暗藏在哪低垂的阴影中。
在场的人都佩戴着一副面具,但哪更多的像是假面舞会里的道具一般,遮掩但并不可怕。
不同于斗篷男的面具那样,整张面具都给人感觉充满着死肃的气息,恐惧以及死亡以及微笑。令人难以想象面具下的那张脸,是怎样的神情,怎样的尊容。
他似乎在微笑,对待每个人都一视同仁的微笑。
死亡对于每一个都是平等的。
“交易完成后,你就可以自由了。”坐在左侧第一个位置上的人开口说道,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充满了上位者的味道,居高临下。
“你可以离开这里,过去的事情,也就都算消失了。”另一个人又接下去说道,语气中满是一种对后辈的劝慰,甚至是一种喜悦,看哪多好的事啊?
斗篷男起身。
显然他的这个动作很是突兀,令长桌上的不少人略为警惕以及惊讶。
他要离去了,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优雅的来,静静的离去。
“你要的条件,我以私人的名义可以答应你。”坐在首位的老者沉声说道,加重筹码。
面具人没有反应,继续起身离去。
在离去之前留下了一句话:“丑。”
就像个造型评论家一样,这是在指责房间中众人的面具与造型?还是说在指责这些人的行为?
一瘸一拐的步伐,左摇右摆,那不是他的缺陷,而是他的兴趣,他的喜好。一项流传许久的传统,哪种步伐在贵族舞会上曾经十分流行。
“那东西我们也可以交给你。”坐在首位的人,继续往交易上添加筹码,声音中显然带上了一丝急迫。
面具人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就像跳着芭蕾舞步一样,就像刚刚本以为是来参加了一场盛大的舞会一样,但来之后发现索然无味,但他依旧是其中无可争议的舞王。
乘风而来,兴致而去。
“如果,你还想要什么条件,大可以提出。”坐在首位的老者说道,这次他的语气更加重了。
咯吱一声,门被轻轻的关上了,
房间内的沉默最终还是被打破了。
“这家伙以为他是谁啊?一个阶下囚而已。”
“死人并不可怕,浪费粮食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
“需要给他一点教训了,吐冷监狱不养废物!”
随着面具人的离去,长桌边上的讨论又纷纷继续。显然所有人都对哪人刚刚的表现极为的愤怒与不满。
而这种愤怒,也许还不仅仅是愤怒,也许更有着对自身怯懦的不满,也许只是一些事有些心虚?在那人起身的那一刻,有些人正的以为他要向他们出手了。尽管隔着面具,但哪双红色的眸子还是向黑夜里的死亡一样紧紧的盯着诸人,令人坐立不安。
坐在首位的老者在闭目沉思,他现在的心情有些烦躁。事情显然没有按照他原有的设想在继续前进,必须需要他的力量才可以解决掉那个人,不然后果会很糟糕,他们的未来一片灰暗啊。
而周围这群人的议论更是加重了他心中的情绪。
“你—你—你的脸上发生了什么?”一个惊慌的声音传到坐在首位的人的耳中。
睁开眼一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长桌边的一个人的脸上,准确的说是哪人的面具上。
哪副面具上出现了一些细微的裂痕。
哪人颤抖着手触摸了一下自己的面具,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脸,再也不顾隐藏自己的身份,惊恐的将面具揭了下来。
谢天谢地,他的脸还是完好的!
然而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除了坐在首位的那人。
他心中原有的阴霾一扫而空,简直要忍不住仰天大笑,面具下的那张脸上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
在哪长桌上,哪张被摘下来的面具上,裂缝正在逐渐的扩张,直至构成一个图案——
一朵绽放的莲花。
房间外,通道里,优雅的舞步,艺术的姿态,他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再一次尽情的书写自己的艺术了,为此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欢声雀跃。
回到密室内的长桌上,面具上的图案,那其实是在一朵灰烬中绽放的死亡莲花!
通常也预示着,交易达成。
他知道,大幕拉开了,表演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