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暂时不方便被更多的人看到,所以确实躲进去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这里真的腥。
看着他进去,沐卿月直接拿过一旁的鱼接连的倒了十几条进去。
“给你作掩护,免得被人看到。”说完沐卿月直接将背篓盖子扣了上去。
陌安辞:“……”
呕!
没理会身后的干呕声,沐卿月撑着竹筏避开人多的地方,最后在一处无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随后拎起那个背篓直接上了岸,手一滑背篓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里面的鱼和昏过去的陌安辞随之滚了出来。
看着面色苍白的陌安辞,沐卿月眉头一皱,连忙上去探了探鼻息。
幸好…没死。
差点就要摊官司了。
在岸边等了一炷香左右,男人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沐卿月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随即上前将他带有连云纹的护腕解下,放到了背篓的最下面,上面用鱼盖住。
而他的那把长剑,沐卿月看了一下,直接给他埋到了一处树下。
这才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他身上,背起他跑向家里。
虽是避开热闹的大街,但还是碰到了务工的人。
路边的人见此不走得问道,“陈姑娘,这是谁啊?”
“家兄!”沐卿月丝毫没敢停留,匆忙的跑向自己的院子里。
一进来的声响直接惊动了后院里劈柴的浅蝶,看到这一幕直接瞪大了眼睛,“姑娘,这是?”
沐卿月快步跑进去,将他放到侧厢房的床上,直接上手解他的衣服。
“打盆水,再把药箱拿过来。”
肩膀那里的伤口血止住了,但因为泡过了水,所以周围有些发白。
而且他的身上还有不下十条小伤口,但不是新伤,按结痂程度来看,应该是十日之内的。
此人身上也并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沐卿月眉头一皱,突然陷入了深思。
但不知是怎么回事,陌安辞伤口的血,竟然变得有些鲜艳。
不再多想,沐卿月起身去取了一坛烈酒。
恰好此时浅蝶端着温水走了进来,沐卿月上面的面巾帕子打湿给他擦拭了一下伤口周围的血迹。
见浅蝶眼里有疑惑,沐卿月面色不改的将酒打开,直接说道,“对外就说是我在外打拼的兄长,今日来看我不幸落入了水里,其他一句不可多说。”
浅蝶脸色严肃,微微福身,“明白。”
说完,浅蝶又连忙去取药箱。
而沐卿月则是将身上带的干净帕子拿出来,浸满了烈酒,直接按到了他的伤口上。
“嘶!”
听着他的抽气声,沐卿月眼眸微动,直接将手里的烈酒倒在了他的伤口上,停了一会这才利落的擦掉。
“啊!”原本昏迷的陌安辞直接被疼醒,喘着粗气靠在了一旁,额头上直接冒起了冷汗。
见此沐卿月将手里的酒坛放到了一旁,眼眸冷漠的看着他,“解药可以给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