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安辞头上的冷汗落下来砸到了身上,喘着粗气的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看着他的样子,沐卿月眼里一片平静,“放心,我就是用酒给你消了毒而已。”
“姐姐。”门再度被打开,拿着药箱的浅蝶走了过来,将药箱放到了床边,见气氛有些不对,又退了出去。
她前院衣服还没洗呢。
沐卿月从床上起身,和他拉开距离,“既然你醒了,那就自己包扎吧,另外解药也应该给我了吧。”
没理会她的话,陌安辞看着简陋的屋里,直接问道,“这是哪?”
“我家。”
“…嗯。”陌安辞眼眸一闪,拿过一旁的药箱翻了一下,给自己上了一下药,上药虽说还可以,但包扎却是不太方便。
陌安辞抬眼看向她,虽没说话,但意思却不言而喻。
沐卿月翻了个白眼,还是上前帮他包好。
瞧着她的脸,陌安辞微微眯起了眼睛,“你看样子也不像成过婚的人,怎么面对我这一个陌生男子,竟这般不害臊,还敢上手解我的衣服。”
沐卿月冷哼一声,直接寄了个死结,语气有些阴森森的。
“要不是怕你死了,我也活不成,我才不淌这趟浑水呢,看你这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过于直白的话,陌安辞勾了勾唇角,略带嘲讽出声,“你倒是心直口快。”
沐卿月收回手,移开目光,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解药。”
拉过湿漉带血的衣服穿好,陌安辞语气平静的说道,“就是湖底的淤泥,并非毒药。”
气氛诡异的沉寂一瞬。
“你!!”沐卿月侧头看着他,一口气好悬没把自己卡死,反复的深呼吸好几次这才打消给他扔回湖里的想法。
见她情绪激动,陌安辞微微颔首,“抱歉。”
即使是这般狼狈,陌安辞身上的矜贵公子气质依旧掩饰不住,面容温润但满眼冷漠,如同不染凡尘的神明一般。
整个人看起来都并非普通人。
沐卿月没闲心赏他,起身冷着脸做了个请的动作,眼神避开他落到门边,“你的剑在西边土地庙边茅草屋的大树底下,既然如此,走好,不送。”
最后这四个字,沐卿月是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陌安辞将撑着床板起身,拱手抱拳,“多谢姑娘今日相助。”
听着他道谢沐卿月脸色难得好了点,没再说话,点了点头,直接出了屋子,没等两人走出廊檐,隐约便听到前院有人在说话。
“我说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固执呢,我们听说你哥哥溺水了,特来看一下,你也不进去知会你姐姐一声,也不让我们进去。”
“就是啊,我们这好心过来看看,你弄得我们好像是要过来害你们似的。”
浅蝶嘴比较笨不懂该怎么说,就那么站在门口,但还是糯声糯气的解释,“多谢几位婶子,但姐姐很难受,家兄也还没醒,婶子们请回吧。”
“嘿你这小丫头!”
怕她们突然进来,沐卿月连忙去里屋拿出一件深色外袍披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