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零三章 看错/僧人(2 / 2)戾后首页

这下套下的有点新意成不?

不等僧人说话,智鱼紧接着说道,“不满大师,公子到此是为了见一面殿主,不知大师有何法子?”

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见殿主,至少这事妥妥的,下面半日就能偷闲到处游逛,于是,放弃了心里天大的愿望,虔诚至极的祈求殿主显身,结果左等右等等不见人影,倒是等来了这么个僧人,连女子都不是,真真气人。

不清楚怎么个步骤,难道要高喊殿主?

难道如娘娘所说,东皇太一神像下殿主真的不会显身?

其实也不好说,毕竟王爷有意供奉二十多日,找机会向傅笑涯确认一二。

智鱼心里头有些郁闷,这事情还真就难做了,早知道皇帝也在寻殿主,他早就动用全副心神去找这个人,说不定老早就找到了,哪会拖这么久。

要知道在从前他可是一直劝太子不要太执拗于虚无缥缈,哪会用心找。

这还必须赶在王爷前头给皇帝一个满意的回话,不然也没什么意义。

僧人对智鱼的急切视而不见,只是对太子笑道,“公子稍安勿躁,公子一生极贵,坦然到极致,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说的就是像公子这样的人,将来有一道天大的坎在那里,渡得过,再无坎坷,一生顺遂。还请公子再择一碗水喝下,此水沁人心脾,外面千金难买一滴,也只有有缘人才能得以一见。”

智鱼不耐了,当场便想呛声回去,可到底在东皇太一神像之下,不能怠慢,稍克制道:

“多谢大师解答,此事公子早已知道,这一道坎从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经摆在了眼前,无时无刻不在为此准备,目前来看渡过无碍,公子也吉人自有天相,镇的住底下的小人鬼祟,不过……还是多谢大师解惑,这些话实在是太多人说了,您不如看看我的,我的运道倒是从来没有人说过。”

说的自然是登帝的事,太子为此不说做了完全准备,局势如此,只需维持,无需他多做任何事,自然会水到渠成。

“呵呵……这位小公子说话办事很是凌厉,就是……”僧人欲言又止。

他理直气壮,“你不抽签,又不择一碗水,小僧怎能看得出更多的来?难免说的不准,不如也抽根签,或者择一碗水,小僧生来就可从人的一言一行,看出一生运道,又生性懒惰,只能以此为生。”

僧人指了指刘据,“小僧看得出这位公子必定腰缠万贯,多少给小僧个机会可好?必定能说出其他人说不出的道道来,直到您满意为止。”

太子畅快的笑了,一拍智鱼的肩膀,将手里的签筒递给智鱼,“给,抽一根签,不碍事,本就是出来玩,没有主子仆人,也没有正事闲事。”

边上早早就想附和的龚正煜,赶忙的道:“这位僧人长得这般端正,谈吐异于常人,想来有点东西。”

他面向僧人时敛了神色,一脸硬朗,“本公子姓龚名正煜,来此是为了陪这位公子的,还请僧人好好给这位公子说,说好了有赏。”

很是蛮横,僧人面容纹丝不动,好似一块最严实的石头,“那自然是了,请。”

智鱼鄙夷的看他的主子,无奈的接了过来,半敷衍地晃出来一根签,散漫捡起来递给僧人,“给,还请大师多多美言,如果无法改运,太糟糕的事就不要和我说了,徒增烦恼。”

僧人笑了笑,低头禅悟起来,花了大约是太子的一半功夫,沉吟的说道:“你……一生劳累但也不算困苦,天上的鱼,地上的草,你的姻缘本不该在这一辈子盛开。”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白衾。

智鱼的心里咯噔一下,也是看了眼白衾,今日并没有表露出对白衾特殊的倾慕,要么是真有本事,要么就是伺机在身边已久,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思量至此,智鱼不敢怠慢,“大师,您觉得我该如何?”

“这个么,自然,顺其自然最好,只是你的真命天女不在这里,当然了,世上本没有原本就是你的,讲究的就是个缘分,也有先来后到之分,错综复杂,还请您自行体会。”

太子点点头,兴起的道,“我有一个疑问,大师之前说的坎,不知是何坎坷?如何渡过?”

登帝,太子从来不想主动谋划,一直以来都是保全父皇,以大汉江山为重,他所有的谋划都是为了传承,倒是想听听还能有什么变化。

多年来早有遇到不少这样的人,说的最准的都是事先知晓他太子的身份,随意胡诌罢了。

也大都非常有趣,这几日没什么事,听听有趣的事,甚好。

听他问这些事,僧人露出些许笑意,“渡此劫时,必然腥风血雨,还望公子到万分难抉择的时候,尽量保全自己,一些身外之物永远比不上命重要。”

史氏略有疑惑,喃喃自语,“此劫?”刘据问的明明是“坎坷”,怎的到了僧人的嘴里,是“劫数”了?又一想登帝这样的大事,用劫数来描述也对。

这些话过了太子的耳朵,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大师说的是,不说远的,直说近的,我心中所求之人殿主,如何才能找到她?我寻她寻了十多年,我想大师应当也有所耳闻,此人怕是世上唯一的一个身怀神力的人,过了已经十多年了,我心中困惑,是否真的还在世上。”

“当然是在世的。”僧人不假思索道,他略微一顿。

“小僧的意思是说,殿主的名声,小僧也略有耳闻,虽然大多人对其一无所知,甚至连有这个人都不知晓,但小僧曾经有幸与殿主说上一两句话。”

太子讶异的看向他,“哦?还请大师细细说来,愿闻其详。”

史氏笑笑,说话说的久了,想到处走走,留太子对着僧人说话,独自走至长条矮桌上,身后跟着一样无聊的白衾。

白衾凑在史氏耳边,眼里满是新奇,“夫人,您看这水倒是漂亮,您看还有荷花瓣呢,这个是橘子的黄皮,这个是松柏的树叶,这个是普通的粥底儿,另外三碗,碗的颜色异常亮丽,里头十之八九无色无味,如果夫人来选,您会喜欢哪一碗呢?”

“这个。”史氏好好的欣赏片刻,点了点荷花瓣的那碗水,里头盛的水清澈,泛着波光粼粼,仿佛盛了一碗的雪泽。

贸然喝不知从哪里来的水,史氏自然是不会以身冒险,从怀里掏出睡的朦胧的小兔子,放在桌子上,哄道:“来,想喝哪一碗和我说,那一碗我就要了。”

赤兔瞪着一双血红的眼,柔软的毛软塌塌的黏在身上,离了史氏的手,也不逃走,懒洋洋的在桌子上徘徊,最终跃进一个碗里。

那可真是一跃而入,溅起来的水渍,染了其他碗里的所有水!

史氏唬着一张脸,狠狠的一掐小兔子的脖子,“胡闹!平时夸你有灵性,怎么这会儿这般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