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衾一下子打起精神来,”是啊,最最紧要的就是殿主,早知如此,还不如在皇宫周围,专心寻闯皇宫的神女。”
“早就派人去寻了,御林军也已用上。变化不大。”智鱼回应道。
随着马车离巫山镇越来越远,白衾渐渐放开了,她对着前面长长的呼吸,露出一个笑容
“总算是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世上还真有如此诡异的人,奴婢真真是开了眼界。”
智鱼神色微动,一合计此番的损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也是恢复了常态,调笑的道:
“你跟在娘娘身边,一直会见到这般奇怪的人,有好有坏,我跟着殿下十多年来,匪夷所思的事情要比这个多的多。”
白衾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一直……见到就算了吧,我很怕这个,一直跟着娘娘倒是挺好的,我愿意一直跟着娘娘,要是不常常出来就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智鱼小声嘀咕。
白衾道:“智鱼哥,你还知道殿主的事情吗?这么多年了,怕是老早就是一个老太婆,而且早就嫁作人妻,这……怎么找?难不成到处到人后院里要求见见那家的夫人?”
“随缘吧,先找天机殿,皇上要的是神仙,其他的不计较,实在不行,来个说话神秘些,会武功的清白女子,也算聊以慰藉。殿下此次亲自前来,实际上是因为非常好奇殿主所导致,朝廷官员时常有接触殿主,据说是座雕像,虔诚祈求,所想要的东西就能得到。”
“就这么多?”
“恩。也是因为好奇,殿下才会中了套,这次往后,肯定是不会再对殿主,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白衾痴痴的笑,“有娘娘在,奴婢不希望殿下对除娘娘以外的人有非分之想……两位殿下和傅笑涯,就凭借这些,一定要找到人?”
智鱼想了想,“她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可能的真正的神仙。”
“这个如何判定?”
“有人真正实现过祈愿,还得是对大汉江山有益处的,才会实现,毫无意义,则送再多的宝物与衣服,都不会理会。”
“那……我们也拜一拜,不就成了?”
智鱼一下子静默,他单手抓挠下巴,“说的是,我怎么没想到呢,犹记得当年寻找害死一个村子的凶手,她就显灵过,说是和娘娘有关,最终确实是因为娘娘面纱显眼,误打误撞的直接和罪犯相处了几日。”
“我们要找殿主,岂不是殿主现在就已经知晓我们的意愿?”白衾发呆。
“这个……那要不如坦诚的直接说?”
“好,等殿下醒来,由殿下来说,想必效果更好。”
隔着一席帘布的内厢,史氏扶额,照你们这么说话,那确实是知道了,并且拒绝答应。
她看着太子殿下的容颜,几分犹豫,这次夫君若能平安的醒来,见上一面也无不可的。
……
溪流遍地,酷暑炎热,如能身在一处水乡,那是极为舒坦的一件事。
湖水里一叶小舟,荡着双桨,像惊飞的鸿雁一样,飞快地掠过水面。
紧挨着的大路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行驶而过,到了一处客栈下停驻。
史氏从帘布从探出来,望着天空碧蓝,水色清明,山色天光,尽入江水,波平如镜。
“可打听打了最大的官员住在何处?”
智鱼匆匆而至,回道,“找到了,是龚员外,乃是此地城主,证明据公子身份之物,已然看过,龚员外已派出人手去搜寻花贼,并承若一最高规格的礼仪迎接公子。”
史氏眨眨眼,略为意外,“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智鱼面上得意,“属下直接冲进了他屋内,严明了这些事,还用了威吓的手段。出门在外,这些不过尔尔。”
“好,那便走,到了地方后,白衾你去请来大夫瞧瞧夫君。”
白衾亦是点头,一天一夜,太子殿下一直在沉睡,这迷药未免太过重了。
经过的清澈湖水中,无数游鱼在游动,清晰可数,不时跃出明镜般的水面不远处,白鹭点点,悠闲自得,点缀着湖水。白天之溪,清澈而见沙底清晓之溪,清冷而有霜意。
到了此地,众人能感觉到浑身清爽,路边人来人往,之前压抑的心情渐渐消散。
龚员外的府邸之大,差不多与东宫起见。
一个小老头子弯腰屈膝的前来,他指示二十多个侍女簇拥而来。
这些女子显然是精心挑选而来,各个容貌清秀乃至貌美。
史氏额头青筋渐渐明显,她克制的道,“据公子正昏迷,此处人不宜多,还请请来做事麻利的老婆子前来,照顾公子。大夫随后就来,还请员外多多留意。”
“好好,请公子到这边来,敞亮,通风,日头好,最能养病。”
“是是。”一看就是龚员外身边的狗腿子,他鼻子长得奇大,说话有股油腻味,“这边请。”
智鱼在边上架着太子,一路到了地方后。
“多谢员外,还请员外对外不要泄露公子的身份,公子他就是因为这个,才被下了迷药,一直无法苏醒。甚至早早的被人暗杀,公子要是在这里出事,到时候,您怎么好交代啊。”
龚员外擦擦汗,他看看身边的下人们,“是是是,下官……我肯定一字不往外传。”
他一下严厉的对下人道“都听到了吗?不许外传,否则格杀勿论!”
五个老婆子一个狗腿子应声道,“是,老爷!”
“那……我这就走了,五个婆子,不知公子可够使唤?”
史氏微微笑着点头,“够了,麻烦员外老爷了。”
龚员外哈哈笑,他摸了把自己沉甸甸的肚子
“无事无事,有什么要的尽管吩咐这几个婆子,我……先走了,还有事要做,忙完了肯定守着府邸,不让任何人来打扰!”
极为小心,极为不容易的将太子缓缓的放躺在床榻上,史氏拨弄他两侧的头发,整理衣袖,顺便向智鱼使了个眼色。
智鱼向龚员外作了个请的手势,“老爷在外,府里的人肯定也是用心守府,老爷有事尽管忙,公子随和,如非必要,也不会来麻烦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