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并不怪二位。”
张鹰栋和薛世伦对视一眼。
暗暗在心底里苦笑。
这还不怪他们?
这要是苏禹珩怪他们来,那他们俩的小命岂不是就没有了?
这夫妻俩绝对都是白切黑,妥妥的黑芝麻馅汤圆。
只是他们心底再不爽,表面也要恭恭敬敬的回给苏禹珩一个软笑。
“内子虽然心地纯良,但终究是与法不合。在这里,本官替内子给二位致歉。”
苏禹珩边说边缓缓拿起酒杯,那莹白如玉雕的手指,完美的比手中白瓷杯还要细腻。
张鹰栋和薛世伦对视一眼,赶紧都举杯靠底相迎。
薛世伦用就差拍胸脯发誓的态度,郑重回答苏禹珩道:
“苏夫人善良沉稳,医德高尚,能有这样的医者,是我国之福,是百姓之福。苏大人请放心,小的做为金鳞县医官,定当为百姓认真做事,绝不会埋没苏夫人这种人才。”
别看医官叫官。
其实并非官员。
所以他无法自称下官。
苏禹珩颇为满意的勾了勾唇角,从始至终一个关键字都没说,就直接把事情办妥。
唐妙颜被苏禹珩投喂到差点撑坏。
可到了这会儿,却觉得撑坏都值得。
她终于快去考取行医资格!
没想到穿书一次,她居然还要再进行医学考试。
也算是真正的重活一遍。
如此一来,别说第二天早晨,二十五名伤兵全部脱离危险。
那就是全部死亡,张鹰栋也不敢再动拿唐妙颜顶罪的想法。
于是在张鹰栋千恩万谢,就差激动到磕头的兴奋之中。
唐妙颜被苏禹珩抱着细腰坐上马背,马鞭一样踏尘离开军营。
“你居然放过了张鹰栋?真不是你性格。”
迎着初夏清晨舒爽的清风,唐妙颜眯着眼睛笑问。
苏禹珩左手圈着她的细腰,右手紧紧抓着马缰,将她妥帖的抱在怀中。
“惩罚不一定要在当时,也不一定要在明面。他对你我心中有愧,留着他为我们做事,比打他五十庭杖要合适得多。”
不愧是未来的首辅大人。
这一开口就是满满的阴谋算计。
所以这也是为何,他到军营之后,从始至终都没为难张鹰栋的理由。
唐妙颜的后背明明在他温暖的胸膛之中,却还是因为他这番腹黑的回答,狠狠哆嗦一下。
苏禹珩不解的低头看她一眼,疑惑问道:
“你冷?”
“啊。”
她还能解释什么?
苏禹珩不是很理解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不过抱着她的左臂,却是更加用力几分,将她更多嵌入胸膛,想将自己的体温借给她暖着。
“困吗?”
他问。
“不困。”
她如实作答。
“那我们现在来说说自己的问题。你是何时何地学会的那古怪医术?”
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唐妙颜觉得这应该算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