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水野信元还有点自我怀疑:“姐夫,我们这就投靠主公了?”
“你都口称主公了,那还能有假?”
水野信元挠了挠头,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轻易认主了呢。怪只怪主公的报复太远大了,让他听的心情激荡。
“那姐夫,既然如此,我们这下总该把三河人都叫上吧?”
“嗯。多一份力量,便多一丝可能,把能叫上的都叫上,而且我们还要想方设法帮主公多拉拢些人,千万不能让主公看轻了。”山口继教只觉自己现在干劲十足,全然没了之前的小心思。
“好,就让主公好好看看我们的手段。”
“那我们就比一比,看看谁的本事更大一些!”
“儿郎们,千万不要被山口家比了下去!”
“哈哈哈,干死水野家这群小崽子!”
“咿~~咿~~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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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人无比活跃,频频拜访家中人员,就连一些地位低下的臣子受到了两人的款待,让他们受宠若惊。
这等情况,自然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织田信广是欣慰,他们比自己想象的都要用心。
其他两派见状,也开始纷纷拉拢织田信广,而他自然是来者不拒,不管是织田信长的人,还是织田信行的人,或许今后都将成为自己人,那就没有必要分彼此。
如此态度,两派反倒都以为他在待价而沽,来的更勤了。这样的后果自然是没有人会愿意得罪他,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员都以为他势力庞大,更是纷纷投向了他。即便没有投效的意思,也终归想结个善缘。
而织田信秀却是很不爽,三河人如此大张旗鼓的举动,无疑是在打他的脸,前田利久的事情算是白做了。有心整治,可参与的人实在有点多,三河人吧抱团抱的比较紧,他不可能对整个三河众动手。其他人吧,又算得上是自己人,不便出手,如此一来,自然是十分棘手,只得装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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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间信盛一脸难堪地望着佐久间盛重:“大哥,真要如此?”
“你也不看看今日的局势,织田信广如今大势已成,不可等闲视之,你之前当众羞辱于他,难保不会有抱复的心思。为了将来考虑,我劝你还是负荆请罪的好,这样反倒容易化解这段恩怨,总好过他将来暗地里使绊子或者亲自上门,届时就更难堪了。”佐久间盛重见他不服气,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可这也未免太示弱了吧。”
见他还在争辩,佐久间盛重怒了:“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押着你去!”
佐久间信盛最怕这个大哥发火,只得不情不愿:“去就去,他难道还能吃了我不成。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要是他还不依不饶,可就怪不得我了!”
“你敢!”
本来佐久间盛重也不想丢这个面子,可见自家兄弟是这个态度,也只能陪着一起了。不要到时候释仇不成,反结新怨,那就错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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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广,佐久间信盛来道歉了!”下方贞清一脸解气的表情,当日之事他可永远不会忘记。
“有客上门,那就不容怠慢,我们走。”
“喂,你真的转性了?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兴奋呐?不是生病了吧?”
“去去去,净是瞎想,我好得很,只不过是很多事情想通了而已。”
“你不会是准备以德报怨吧,那我可真有点瞧不起你。”在下方贞清看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只有以直报怨,以德报德,那才是大丈夫处世之道。
下方贞清的态度,让织田信广觉得,有必要向身边的人宣示一下自己的志向了,否则容易误事。等下方贞清听完他的志向后,久久不敢相信,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然后整个人也跟着不一样,稳重了许多:“我明白了,今后我和长秀一定会当好你的左膀右臂!”
织田信广欣慰地点了点头。
佐久间信盛担心的事情,自然没有发生。自己还以为对方会借机羞辱,岂料织田信广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只是误会,便揭过了此事。反倒夸他忠于职守,面对织田信广如沐春风的接待,整个人是羞愧不已。
佐久间盛重也没想到会是如此光景,看着面前的织田信广,隐隐生出了一种此人绝不可能甘于平凡的感慨,或许佐久间一族还没有到做出决断的时候。
佐久间盛重虽然是织田信行的家老,但看好的人却是织田信长,本来都准备将宝压在织田信长身上了,可如今织田信广的异军突起,让他意识到或许尾张要变天了。
但无论怎么样,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多想无益,他佐久间一族,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