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旭点点头,周镇转身出去。金旭又对许铎说道:“许叔,这是我一点子想头,不知道许叔是何想法?”
许铎笑道:“小主子真不愧是皇家血脉,这么小的年纪,又没经历过什么事,就能想到这些,属下实为佩服的紧。”
一番话说的金旭有些汗颜,这也是跟着父皇在朝堂上逛荡了多年学了一些东西。若是放在前世,真真是死了也想不出这些来。
“不过……”许铎有些踟蹰。
金旭忙道:“许叔有什么话要说?不妨说来听听。”
许铎蹙了蹙眉,说道:“还请小主子恕属下不敬之罪。”金旭见状,正色说道:“无妨,许叔尽管说来。”
许铎道:“小主子此番做法自是为了自保,可若是被圣人知晓了,恐怕会被定个肆意妄为藐视皇权之罪。”
金旭笑道:“这也是我正要说的,此两件事并非阴谋,而是阳谋。我会光明正大地和父皇讲明此事,且咱们所有收集到的消息都要报与父皇知晓。想来父皇定会乐见其成。”
话音刚落,周镇和郑源走了进来。二人皆是将金旭的这番话听在了耳中。
许铎等三人在心中对金旭的心思之缜密又是一番感叹。主子有脑子,下面的人才能活得久不是?
几人在房中谋划半日,才商量定了稿子。金旭对生意上是一窍不通,歌肆酒楼当铺之事,由许铎去操持。监察的时交由郑源料理。周镇就守在金旭的身边,照顾日常起居。
三人都得了差事,遂分头行事。
周镇起出还有些不甘,后又一想,小主子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忙不迭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
这一日,正逢腊月初一,大朝会结束后,金泓正歪在暖阁的榻上,手中拿着本折子正在看。
暖阁中烧着地龙,正中的地上点着掐丝珐琅折枝莲纹炭盆,里面烧着旺旺的红罗炭,用铜丝网编的罩子罩着,防着有火星子外溅出来。
屋子里暖烘烘的,让人有些熏然欲睡。
金泓让刘福去开一扇窗户,透透气。刘福寻了处离着卧榻远远的一扇窗户。拿屏风在窗户与榻中间挡了,这才推开。虽有冷风进来,但不并直吹着,只觉得凉浸浸的,令人通透。
刘福怕金泓冷着了,又叫了小太监将屋子正中的那个碳炉抬到榻前,又从外面拿了两三段而三寸长的松树枝子,投进炭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