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肆愣住了。
“什么?”他问道。可怀中的江柔止紧咬着下唇,不再说话。一直睁大的双眼痛苦的闭上,睫毛微微颤抖,眼角滚出硕大的一颗泪珠。
楚肆见状实在太心疼,也知道现在不是个追查事实真相的好时机。他抬头看向明屿池,目光冷若冰霜,没有半点笑意。
“明少,可否问你借间屋子。”他声音压的很低,像是极力掩盖着某种情绪,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
明屿池闻言,有些无措。忙站起身来,道,“哦…好,好,里面请。”
楚肆进到里屋,似乎是明屿池私人所居的卧房,下人打扫的很干净,屋子里是淡淡的,很独特的熏香。他将江柔止温柔的安置在床上,她看起来似乎是睡着了,但仍紧紧咬着嘴唇,额头渗出汗珠来。
他唤了位年长些的女仆过来暂且照看一下江柔止,自己出了里屋,站在明屿池的面前。
“明少,或许我有权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双手撑案,居高临下,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明屿池此刻已经在短暂的茫然与回忆中缓过神来,恢复了惯常的懒散神色,“王爷,在下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像王爷解释的。”
“哦?”楚肆右眉挑起,玩味而不恭,“明少不知道?莫非,还等着本王亲自、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去问?”
楚肆说着转过身,正好对上站在门口的顾婉烟。她似乎是跑过来的,衣服还微微湿着,头发亦有些凌乱,没有了平日半分的傲慢跋扈之气,倒显出三分张皇。
“顾小姐也来了,这么迫切,莫不是来看笑话的?”他因愤怒,尾音微微上扬,“还是说,顾小姐与明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是生怕本王发现的?!”
顾婉瞪大了双眼,惯常的有些骄傲的扬起下巴。可是在喜欢的人的面前,她竟然说不出半点往日张口就来的恶毒言语。
“敢问王爷有何证据,说我们有阴谋?”明屿池站起身来,从书案背后缓缓走出,“就因为王爷相好的女子,出现在了我的屋室?那明某再敢问,她何处来的请柬,王爷怎会不知情?”
楚肆冷笑一声,并未作答。
“我承认,”明屿池接着道,“我的的确确与这位江小姐是旧识,但是放眼这长安城的权贵,哪位的风流逸事能同王爷您,相提并论?莫非,我巧合与故人相遇,便是阴谋?”
楚肆冷笑一声,眉眼之间尽是嘲讽,“旧识?她见了你,反应这般剧烈,你只一句旧识,就轻轻带过?”他说着看向顾婉烟,“顾小姐,这就是你口中的,你的小姐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