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年间,黄龙县古庙村发生过一件怪事。
村里有个地主叫杨国富,他老伴、儿媳妇,整天一丝不挂的往街上跑,碰到人就发出嗤嗤的笑声。
老太太没人看,但年纪不到三十的小媳妇,却长得非常俊俏,经常被一群光棍闲汉追着占便宜。
甚至有人干脆等候在杨国富家门口,就等他儿媳妇偷偷跑出来。
这么丢人的事儿,杨国富父子俩哪里受得了,只能想尽办法把家中女眷关在房间里,门上挂着大锁,不让她们离开半步。
可一直这么关着也不是办法,村里流言蜚语四起,说他家肯定干了缺德事,这才遭了报应。
他儿子更是整日以泪洗面,媳妇身子被村里人看光了,这搁哪个男人身上能受得了,日子还怎么过?
赤脚医生,乡里的卫生院的大夫,能请的他们都请来瞧过了,都说是遗传性疯人病。
问题是,他家儿媳妇是从外乡嫁过来的,跟杨国富家祖宗八代都扯不上关系,按理说不应该犯病才对,怎么也跟着发疯呢?
有人就给杨国富出主意,说是这种情况肯定是冲着什么了,得去请个高人回来瞧瞧,说不定能治好。
病急乱投医的杨国富只好四处打听,得知黄泥沟乾清观有个老道士很厉害,便连夜赶着马车去了黄泥沟。
这年月兵荒马乱的,大部分人能吃上饭就不错了,但杨国富却家底丰厚,开口就给老道士许诺了一百块现大洋的好处费。
这笔钱相当于普通人家一两年的花销了,道观里也没啥香火,老道士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坐着马车来到了古庙村。
我叫陈录,这位老道士是我爷爷的至交好友,因为家中发生了些变故,我父母相隔没几年双双过世,爷爷临死前就把我托付给了这位钱真人。
那时的我也不过才满十岁,身上穿着用老道士的旧道袍改的衣服,稍显大了点,跟个小大人似的给钱真人打下手。
杨国富一听我是钱真人的小徒弟,也没多问,赶着马车把我和钱真人接到了家里。
他家是典型的北方四合院格局,北屋南屋,东西厢房,中间是一个宽阔的大院子,由于是几年前才修建的,看起来比我师父的乾清观还要气派许多。
钱真人在杨国富家转了一圈,没用罗盘也没有掐算,只是闭上眼睛细细感应了一会儿,就径直朝东厢房走去。
我见师父走的很急,准是发现了什么,便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小孩子嘛,对什么都很好奇,看到师父站在一个古旧的梳妆台前,直勾勾的打量着台上镶嵌的铜镜,我就奇怪的问他:“师父,你在看啥呢?”
那面铜镜边缘的花纹非常漂亮,可惜跟梳妆台并不配套,小了不止一圈,似乎是被人用浆糊粘上去的。
这时,杨国富和他儿子杨建军也跟了进来,问我师父是不是这面镜子有问题?
我师父伸手摸了摸镜面,不答反问:“这面镜子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