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王府上,燕王和姚军师一边看着桌上的东土地图,一边共议策略。
此时,燕王的手下来禀报:“启禀王爷,探马传来了消息。”
“有何消息?”燕王专注地看着地图。
“王爷派出去的亲卫军,恐怕已全部牺牲……”
“什么?!”
“我们只是在山谷中发现了亲卫军所带的残弓断剑,还有一些被丢弃的破碎盔甲,然而却不见一人尸首。”
“怎会这样?”姚军师问道。
“我们还发现了地面和石壁上都有大片焦黑的痕迹,百丈之内竟不见寸草生机。”
燕王听后左右徘徊,然后道:“这恐怕……是黑暗圣火!据朝廷说,秦越都督就是死于魔教教主的黑暗圣火之下。照这么说,如果不是魔教教主重出江湖,就是这一切都是雷珞玮所为。”
“雷珞玮居然会黑暗圣火?”姚军师说。
“这的确让人难以置信。你们有没有他的下落?”
“禀王爷,各府城、县城的守卫都没有雷珞玮的消息。”
“看来本王要出动十八猎骑了。”
两天后,梓芸看到雷珞玮从县里多带了一匹马回来。随后两人按约定一起去洛阳,其中要走通往津门府的路。当二人骑马走到半路时,雷珞玮突然停下了马步,并细心静听。
一、二、三……当他心里数到十八时,不由得一颤。
“将军,怎么了?”
“有一群骑兵从你救我的山谷那边过来,他们很快就追上来了。”
“他们是什么人?”梓芸紧张问道。
“是燕王的十八猎骑,非常可怕的杀手团。”
“啊?!”
“他们一定带了猎犬过来,所以才知道我的位置。你现在快从树林小路走,我从大路走,他们的目标是我,只要你不和我一起,他们就伤害不到你。”
“但是将军……你这样不是很危险吗?”
“如果你让我分心,我会更危险,快走!”
然后,梓芸只好沿树林小路走,而雷珞玮则快马加鞭一路狂奔,试图摆脱他们的追捕。
雷珞玮心想:十八猎骑是仿照历史上的另一位燕王旗下的燕云十八骑而组建的,那一支燕云十八骑在当时的塞北所向披靡,让塞北外族人人闻风丧胆,而如今这支十八猎骑,比起他们的凶悍和残忍,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是被他们赶上,恐怕凶多吉少。
十八猎骑在几只猎犬的带路下,他们并没有沿着雷珞玮的路线奔跑,而是从陡峭的山坡上直冲而下,从而横腰拦截他。
骤然间,一根绊马索横飞过来,雷珞玮立刻驾马腾空而起,随后山坡上六人从天而降杀出,雷珞玮随即从马背上跳起横剑挡住各人攻击。然后,其后六人又从中杀出,雷珞玮再次挡住他们。接着,背后又来六人,雷珞玮只得左闪右躲,前格后挡。
十八猎骑的攻击无间隙的一波接一波,雷珞玮只有架招之势,毫无还手之力。对方各人招招致命,不要说喘息的机会,就连怠慢半分都不得,否则霎那间已经身首异处。
在毫不停息的刀剑乱舞之中,已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在身心疲惫下,十八猎骑中的一人因慢了一刹那,出刀距离差了半寸,就在这转瞬即逝的时间里,雷珞玮抓住了唯一的机会,使出“玄武北冰剑”,把十八人全部冻住。
随后,十八人运功破冰而出,同时从四周向雷珞玮出刀剑,而雷珞玮则抓住这大好的时机,用龙野剑燃烧起黑暗圣火,朝他们横扫一周。转眼间,十八猎骑手上的兵器全都变成了废铁和灰烬,在不远处的马匹和猎犬也猝然死于非命。
十八猎骑眼看他们自己变成了没有牙的老虎,所骑的马匹和猎犬也尽亡,就只好落荒而逃。
雷珞玮看他们跑远以后,才敢松懈。然而,他又感到全身疼痛,难以呼吸,黑煞气进一步的反噬加重了他的内伤。他爬到汗血宝马上,让马快速逃离,然而他已无力支撑,只是趴在马背上任其自由奔跑。他知道一旦被敌人回头追来,自己必死无疑。
过了好久,梓芸骑着马终于追上了雷珞玮,并发现他已经晕倒在马背上,于是在旁牵着马一起去津门府。
天空中的阴霾被狂风吹散,在终南山之巅,群星密布的夜里,帝国的鄂国公与梼杌魔教的教主千方月镜在互相对峙着。
“魔教敢犯我帝国,本爵必替吾皇以除之。”鄂国公曰。
“你们的帝国将会和东土的八方塔一同倾倒,以见证我们圣主的降临。”千方月镜说。
“那就要看看,你们有多大本事了?”鄂国公低沉道。
鄂国公拿起龙渊剑,其剑上散发出一条条如游龙般的剑气。
“北斗天旋,深谷龙卷,七星龙渊,或跃九泉。”千方月镜虽然看不见,但龙渊剑的剑刃上有七个孔,他感觉到孔中散发着剑气,它们像游龙一样或者在天上翱翔气势逼人,又或者在地下潜伏伺机待发。
“没错,龙渊的剑气既能上天,又能入地,不管在哪里出现,都能把对方吞噬!”鄂国公说。
“呵呵……龙渊剑,这就是所谓的深渊?我们正是从深渊而来的,包括我手中的黑暗圣火!”
鄂国公看到黑色的火焰后异常震惊:“这就是传说中的黑暗圣火?”
“黑暗圣火会把你们燃烧殆尽。”
“那就试试吧,用龙渊剑使出紫微垣心法中的‘北斗天枪剑’将会是天衣无缝。”
霎时间白色星光与黑色火焰,白剑气与黑煞气互相交织,并发出轰隆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