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你咋这都不知道,那儿女全都要是石头出来的哩,女人怀上孩子就要等孩子在娘的肚子里长大,要等十几天呢。”
“若是那天肚子疼了要生了,便要请那接生婆来,把孩子移到备好的石头里,在这之后呀,便要着娘亲弄破了石头,取出孩子来。“
岚儿躺在陈生怀里缓缓的解释道。
“是嘛,真是无趣,和我想的也差不多。不过若是没了接生婆就没法了吗?”
“没法倒也不至于,那就只能肚子上面划一道口子,把那个孩子取出来带走。
“那母亲岂不没命了。”陈生此刻却是后悔,贸然做这种事情。
岚儿却连带微笑着安慰他:“那也是百人里才有一个的事情,我哪里会那般倒霉。”
陈生心中却是忧虑,忍不住拥住了妻子。
二人话语绵绵,直到是说乏了,说倦了,才共赴周公。
且说小夫妻浓情意切小半月,岚儿温柔娇媚也让他暂时忘却山中之事。
而她的肚子,也日渐大了起来,眼看着便快要临盆。
李家爷爷也早早觅好了那接生婆,陈生也在哪山中选了一块质地透亮,青中带红的石头。
说来也巧,这奇石竟是在当初刻下红杉二字的树下发现。
这不禁让他疑窦丛生,不过当下重点却并不在这。
所有中心都是怀中的可人,而如今一切准备妥当,就待临盆的那一刻。
就在陈李一家其乐融融之时,一不速之客光临了李府。
侏儒身材,松木皮肤,骑着一只高角梅花鹿,背披一张不知材质的深绿大氅。
胡长身短,灰白胡子几近打到鞋脖。
原是那山中松树精,不知抱着何种目的,竟来了李家府邸前。
“恩公,在否?"熟悉的声音,忽的响彻在陈生耳际。
早晨出来活动筋骨的陈生猛地一激灵,四处张望,却没个人影。
心中思索能有这本事却只有那一人吧。
“恩公,这便是传音入密,我在后院门外,你一个人过来即可。”
陈生心中狐疑,便从门缝里打量外边,却是熟悉的老松树精。
他半开了门出去,问到:
“敢问老丈寻我何事?”
“无他,报恩而,来劝恩公带上妻子远离这鬼府冥门。”
陈生气急而笑:“光天化日,你却说什么疯言疯语!”
“敢问,您那老泰山身体可好。”老树不恼,又问。
“哦,老丈何时与他攀上交情?”
老树却是叹了口气:
“还是来晚一步,恩公谨记,小心你那老丈人。若真出了事,便带着妻子去哪山南雾林。”
陈生欲再言说,对方却没了踪影。
他心中打鼓,今日那李先生行为着实怪异,女儿这般情况,怎地也要看上一眼,可今日却如何闭锁房门,日上三竿也不见人影,独自一人在房里干些什么事。
不过到底是有八年的照顾和抚养之恩,当下又是自己老泰山,不该因那山中精怪之言而闹出疑邻盗斧的笑话,。
而刚刚神出鬼没的家伙,陈生却是心中疑虑更甚。
只是无论树精的话真假,却在陈生心中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问了岚儿他爹的事情,却是一问三不知。
细细想来,却对着岳父之事丝毫不了解。
而过往八年的记忆,也是模模糊糊,他是如何住在李家府邸的,又是如何与岚儿成了青梅竹马。
“生儿哥,你想啥呢?”岚儿拍醒了混乱中的陈生。
“没,没,没想啥。”望着眼前的娇俏的妻子,他上前拉她的手,温暖柔软,此刻他才有了一点实感。
接下来的这几天,陈生心中满是焦虑,妻子如果不幸难产该如何?
老岳父稀奇古怪的行为又是什么?那松树精的目的是什么?每晚都压在心头。
日子一晃,又过了几天,岚儿的肚子愈发的大了,眼看是快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