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次之妖却与往常不同。七公没有等到义弟捉回妖怪,却收到了阎君一纸奏折。
他惊恐不安地在阁楼等候义弟探得一点虚实,足足等了四个时辰之久!
“阎君,可如何?”鹰嘴出来后,七公也顾不得什么情义长短了,脱口而出就是这么一句。
“不好,不好!你应该也看看地府内乱成什么样子了,才会知道阎君此时有多么暴怒!两位夜游神俱魂飞魄散,伤兵残将成百上千,而且……还有一只地兽也遭了毒手!唉!这如今,小弟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阿!”鹰嘴愁眉不展,满腹苦水,谁能想到孩子才刚刚出世,自己就摊上了如此祸患!
七公闻言,一瞬间面如土灰,内心犹如一锅沸水:“义弟,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
正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小鬼王只能叫苦不迭,奈何自己竟摊上了这般事情。”依你之见,我们可该如何是好?“
七公压一口气,定神道:“祸既出矣,避也是避不了的。但是这责,可不该我们挡。”
鹰嘴追问:“那么该谁?”
七公默然不语,只将手指在鹰嘴掌心中划了几笔:白角。
“可她不是幽冥泽的阿!”鹰嘴不解。
七公又细细与他分析:“正因她不是幽冥泽之妖,才不叫怀疑。这其中原委,你且听我细细与你道来。你、我之间,纵然有罪,也不过懈怠、迟报之罪,可祸源来源于她。如何她未来之前,幽冥泽本分、安宁,不曾有过大动静。偏偏她一来,这千年难遇之变故都叫她撞上了,如此霉神邪鬼还不能推她去挡刀?这是其一。这其二呢,她本是贬谪之臣,想必在地府中站立不稳,遇事必不会有妖代她求情。至于这其三嘛,想必阴间如此一闹,已是元气大伤,正是用妖之际,幽冥泽虽小,可到底有几户妖口在那摆着,阎王再动气,也不会伤筋动骨。以白角代罪,实乃众望所归!”
鹰嘴听得大喜,接连称叹:“所言极是!此计甚妙!”
于是他们再略一商讨,事件的来龙去脉已勾勒得大体清晰。虽然它与事实并无太大出入,却将当事者罪责安排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