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此刻挨打处于发癫,嘴里血沫子流出,叫嚷道:“贾芸,有种,你点火啊!你不点,我便烧死你……”
“呼。”
火折子冒出火苗,微微火焰抖动。
贾蓉和赖升吓得一个激楞。
“你当我唬你?”贾芸在这一刻,双眼中映照着两朵小火苗。
这时,贾蓉才意识到怕,连忙扑过来,说道:“芸儿,芸二爷,这火油可是说着就着啊,别……”
赖升此刻也面如土色,连忙从旁处菜园挖土盖住火油坛。
道:“芸二爷,不可啊。”
贾珍冷笑道:“这个畜生,给他胆子也不敢点,当我贾珍怕你不成,若我贾珍不死,必让你不好过!”
“老爷,老爷您别说了。”赖升此刻真怕了,那头发全是火油,点着了与出家无异。
这边贾蓉抱着贾芸,哭道:“芸儿你别乱来,芸大爷,快把火灭了,再下去真的会死人。”
贾珍怒骂道:“不要脸的畜生!无法无天的王八羔子,呸。”
此刻,贾珍有些处于癫狂状。
贾芸揪着贾珍衣领,大步流星的走到不远处树下,将贾珍直接卡在树缝隙处道:“那就试试。”
“轰~”
贾珍那散乱倒垂的长头发就着了起来。
空气中充斥着焦味儿。
赖升眼疾手快,当下便手忙脚乱抓起水桶泼在贾珍头上。
贾芸啪的松手,将贾珍丢在树缝隙处,冷漠如修罗。
焦臭卷曲的头发贴在贾珍脸上。
贾蓉松了口气,幸亏赖升反应快。
再迟一步,连头皮都要没了。
彼时,门口来了不少住在宁荣街的贾府旁支,围观在贾芸家门口。
有几个旁支还过来询问贾族长怎么了,也有人跑去通知荣国府。
贾芸将赖升踹翻在地,提起贾珍衣领,拖到家门口道:
“我贾芸,虽为旁支,但也不许他人践踏羞辱,身为贾族族长,竟然威胁芸送妻与他。
芸等三年期满,贾珍身为族长非但不帮扶,还口出狂言逼芸献妻,三番两次用火油想烧死某!”
站在门口的贾族人纷纷议论起来。
似乎是不相信竟然是贾珍所为。
更不曾想,贾族之长竟干下如此之事。
“诸位族亲,贾珍身为族长,竟然亲自上门,提出以他妻换吾妻之说,如此忘恩负义之徒,怎对得起族长夫人。
“今日还请尔等与芸做个见证,若贾珍再敢有夺吾妻之心,便如他腰里这块玉佩!”
贾芸将玉佩丢在空中。
“铮!”
腰间佩刀出鞘。
阳光下,刀光一闪。
众人眨眼之间。
玉佩便碎为几瓣,发出清脆的声音在青石板迸溅,手腕转动,刀被扎进后面的树身。
贾芸顺手将院门挂的黄木酒葫芦摘下,暗藏杀气的眸子盯着贾珍。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若再敢扰吾妻,首碎如葫芦。”
说罢,猛然将葫芦拍碎在墙上。
蔺相如当初敢碎和氏璧。
他贾芸敢碎贾珍脑袋。
这边人越来越多。
贾族中人有的跑去扶贾珍,直摇头说道:“族长再有万般不是,也不该打族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