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微风吹拂,张成行走其中,耳边能听到一阵阵从远处飘来的美妙乐曲,仿佛千万只风铃在随风摇动,又宛如千万根琴弦在轻弹,他站在沙丘马背上看到阿茹娜和蒙面客进了这片区域,是有点邪门。
忽然旋风乍起,飞沙走石,天昏地暗,那美妙的乐曲顿时大变,仿佛马嘶驴叫,又像有婴儿在身边啼哭,还有女人的尖笑声,继而又像身处闹市,叫卖声,吆喝声,吵架声,各种怪叫不绝于耳,小丫好奇四顾,“怕不怕?”张成问她,小丫摇头,大眼珠咕噜噜转,想要找到声音从哪里来的。
怪不得这厮把自己往这里引,荒凉恐怖,是人都会害怕,谁让每个人的心里都活着一只魔鬼呢,张成嗤之以鼻,“风吹树林的声音记得么?对,哗哗的,这些石头就像树林,都是风吹的,回去我给你做个笛子,嗯,好玩意儿,你吹吹就知道了,失策,德智体美劳要全面发展啊。”
看来这里是个风口,狂风骤起,天色昏暗,四处迷离,鬼哭狼嚎似的,张成栓了马,抱小丫进了破城,跳到一块巨岩上,打量一会,去往那个最大的城堡,这座建筑尚未倒塌,依稀可见彩饰壁画,昏暗朦胧中尚有许多倒伏的残骨。
张成抠下墙壁中镶嵌的一块贝壳,这里应该发生过不少罹难事件,不但是个坟场,更早之前还是湖海水底,沧海桑田,只剩下一堆沙石,“出来吧!你不是要我的脑袋么?捉迷藏么?”地上被风吹的太干净,全是硬土沙石,张成到处瞎转,估计这厮就是想把自己困在这里。
穿过一道巨石残门,小丫塞在大口袋里的小刀忽然跳动,自己左脚好像被人拉扯一般,那只靴子了就塞着刺刀,四下打量,大是讶异,脚下那块巨石就是一整块磁石,“操!滚出来!娘们似的,你以为这里能吓住小爷!”
张成根本就不担心迷失方向被困住,心里火大,纵身在断壁残垣上跳跃,不少风化的文明遗迹都被他践踏震塌,“哈哈!老子看见你啦!”
把小丫放在巨石上面,纵身下去,蒙面客的大氅在破墙后露出一角,张成闪身进去,踢开大氅破口大骂,突然连声巨响,四周墙柱轰然倒塌。
沙石四溅,张成从废墟里翻滚而出,一脚底板子把躲藏在大石后面的蒙面客掀飞,连环赶上,把这个狡诈狠毒的狐狸逼在墙角,“阿茹娜呢?”
蒙面客扯开带血的面巾,一刀快似一刀,怒吼连声,好像要把张成剁成肉酱,张成躲开他势头,趋空进身,抓住他手腕顺势拧缠,肩膀抖靠,蒙面客闷哼一声,飞撞在断壁上,刀也飞了,口鼻呛血,凄惨无比。
“张郎!哥哥!”张成听得阿茹娜在倒塌建筑那边大叫,小丫也在巨石上跟着瞎叫,真是狗血,张成杀气满槽,阿茹娜拖着酱油瓶跑来了,蓬头散发,看到张成还一脸的幸福模样儿。
难道好人真的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张成忍不住吐槽,思量着是不是先把阿茹娜点倒,赶紧宰了这厮为妙,蒙面客突然扬手,一点黑影直奔张成胸口,张成侧身闪过,黑影划着弧线,一刻不停,张成翻身躲到石侧,蒙面客嗬嗬狞笑,扼住阿茹娜脖子。
蒙面客用的是一个索系暗器,链子缠在小臂,手中一个黑漆漆的钢镖,抵在阿茹娜的下巴上,“阿茹娜,难道你要看着自己的哥哥被你的情人杀死么?”对张成摇头,“有毒的,你可懂?”
一滴接一滴的泪水滑落毒镖,“啊!”阿茹娜撕心裂肺的尖叫,猛地撞向毒镖,头发却被蒙面客扯住,“你还不能死,放心,哥哥就你一个亲人,我怎么会害你?你太傻,以前不知道你还活着,我怎会舍得你再受苦,早点听我的不就好了?永谢布部落本来活不过这个夏天的,你看看现在,我也不愿意这样的。”
“我会成全你的,出了沙漠,阿茹娜你就带走吧,好好待她。”蒙面客嗓子嘶哑着呵呵的笑,张成木然不语,冷冷的看着他挟持阿茹娜离开,小黑看到张成,来回闹腾,被蒙面客扯着缰绳,打马远去,张成抱丫头上马,急忙跟上。
远处的沙丘卷起一股沙尘,沿着丘陵起伏的弧线盘旋而去,西边天空发暗,风沙愈来愈大,太阳很快不见,张成帮小丫包好脑袋,喂他点水,前方隐约传来阿茹娜的尖叫。
黄沙漫天,张成已经看不见前面发生什么,飞快把小丫缠在背上,飞身纵掠过去,小黑突然出现眼前,欢快的打喷鼻,拿头顶他,马鞍上空空,张成拉她,这蠢货却摇头甩缰,不停倒退,张成心里一凛,小黑虽然是个蠢货,可是动物的灵敏有时要超过人类,此时沙尘狂暴肆虐,周遭已经视线模糊,对面难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