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酒不管了是吧?!
庆河只觉得这梦做的太憋屈,要是自己是这个叫松下的菜鸟秘书,肯定先把酒桌掀了,在把灌酒的人屎给打出来。
而画面到这又断了,就在意识处于一片迷雾之中,不知道要接着做什么梦的时候,一阵尖锐的剧痛从小腿骨处传来,而且是尖头皮鞋对着迎面骨使劲的踢。
“啊!我曹!”庆河不记得和谁有过什么深仇大恨,让对方这么下狠脚。
睁开眼眼前是一个一脸不悦的老男人,穿着——等等,是和服?和服?!
老头嘴里正骂骂咧咧,吩咐一个高个西装壮汉,“给我用点劲,这个不成气候的,让他陪梅村先生喝高兴,他自己倒是先醉了。还让梅村先生派人给送了回来,真是丢人!”
和服?梅村?还有眼前这老头的嘴脸怎么有些眼熟,啊,这不就是刚才梦里的内容?!
这老头叫远山间人还是远山成间来着?
可是这身上的疼痛又不可能是梦,梦里可没有这种真实度!
庆河的大脑里轰隆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连串的画面跑马灯一样在眼前闪烁。松下庆河,23岁,单身,一所普通大学新闻系的毕业生。
毕业后因为家乡只有一家地方报纸,而且还处于倒闭的边缘,所以求职四处碰壁。
托了老家族长的关系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在东京从政,拐了十八个弯的亲戚远山成间。
成了他手下的第二秘书。
说是秘书,其实拎包开车门,端茶倒水什么都做,但凡出一点错,老头那大耳刮子和不要钱一样的给。
但好在提供住处,这在寸土寸金的东京,能够节省下来一大笔钱。
而第一秘书茂木岭是个不苟言笑瘦唧唧的中年男人,据说是东京大学政治经济系毕业的博士,十分的有才干。
才干什么庆河在原主的记忆里倒是没看出来,但是他对这个身体原主的不屑和敌意,是从一开始就没有隐藏过。
在他眼里,考不上东大的都是废物。靠关系找工作的也都是废物。松下庆河刚好两点都中了。
记忆里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了一瓶空的威士忌酒瓶上。耳边有个老头子的声音在一直聒噪劝酒。
好像隐约还喊了句“没气了!”
除了最后这句话,其他的基本都和自己在梦中看到的知道的情况一模一样。
所以,是自己进到了那个梦里,成了新晋霓虹社畜松下庆河?
信息的突然涌入,让庆河有种人格分裂的感觉,现在到底是梦还是自己魂穿了?
只是腿上突如其来的锐痛,让他没有功夫再去纠结这个问题。
看着壮汉又抬起了腿要踹过来,庆河肚子里的火噌的一下爆起,你他妈的还来劲了是吧?!
他往旁边一滚,顺势站起身来,恼怒的瞪着那个踢空了的男人。
或许大脑和身体里酒精还残留不少,又或者是因为灵魂和身体仍在同步之中,整个人稍微有些晃动,但是这都不妨碍曾经的大院小霸王唤醒反抗的本能。
和这个身体的懦弱原主不一样,庆河该礼貌的时候礼貌,该动手的时候绝不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