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眉老佛从顿悟之中回过神,不过他不急着回答钟不言,而是起身拜了拜:
“长眉谢过青牛施主教诲。”
行完礼,他这才带着好奇问道:
“有是有,不知青牛施主为何要修这速成佛法?”
钟不言将王栓子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他感叹了句:
“我也不是那等烂好心的人物,但这王栓子实在是个好人,孝亲敬长、护爱姊妹、知善达理,行起事来,处处妥帖、样样规矩,我看他这般下场也是心里不忍,有心想救他一救。
要我没这个本事,那倒也是好说,尽人事听天命,就算最后事有不成,也不过心中难过几日。
但偏偏我是有这个本事的,有这妙生自在界在手,以我天资,我稍稍一修行就有大神通,我还救不了他一介凡人?
可我怕呀!
我怕修得一身神通,救了他之后,再也不能优哉游哉地当牛;我怕那些红尘纷扰,你不去找它,它来找你。
但我若真的是为了安生当个牛,就见死不救,我这良心就过不去!
我这辈子过不去!”
说完钟不言似哭似笑,语气有些哽咽:
“知善知恶是良知!
这良知害苦我呀!”
长眉老佛听后,久久不语,半晌才感叹道:
“青牛施主慈悲,大慈大悲!
我长眉佩服!
这速成佛法我是知道几种,只是牛施主有助人成佛的无量功德,若是行此等方法,定是须臾就要得证菩萨,却是再也当不得牛了。”
钟不言是知道这结果的,也做好了心里预期,刚想点头同意,就听长眉老佛再度开了口:
“这里我却有一种不算是速成佛法的速成佛法,说起这佛法也是上等密传,诸多大佛陀大菩萨都有修行,是极看人悟性的。
那等有悟性强的,不过几日就能与菩萨的神识等若;悟性不堪的,哪怕修一辈子都只是凡人。
更妙的是,此法多用作于神识,于肉身不显,也没什么大神通,就是练得再好,别人也难看出什么,尤其是炼出了那最上一等境界的,任你是何等佛陀何等仙君,等闲绝看不出端倪。”
一听事有转机,钟不言立刻就来了精神:
“什么法门?”
“开识法!”
长眉老佛说完就将开识法的修炼关键传了过去。
而钟不言在得了妙法之后,速速扫了一眼后就开始修炼起来。
时间过的很快,一天之后,钟不言就睁开了眼睛。
只见他此刻头顶一闪而过一道佛门*字,随后一点异状也无。
既没有什么天雷阵阵,也没什么鬼哭狼嚎,更没有什么庆云环绕。
就这么简简单单,他将开识法练得了最上一等。
练完之后,钟不言就想立刻回去救人,不料这时却被长眉老佛拦住了:
“青牛施主,莫急,莫急,我刚刚算了下,那王栓子阳寿已尽,哪怕施主修成了开识法最上等,可开识法只有辅助之能,以施主现在手段却是难救于他。且随我去地府走一遭,给他添上些阳寿,这样施主才好施为。”
说着长眉老佛就将钟不言带到了莲池边上,正准备与他一起跳入苦海。
不过这时钟不言却不知怎么心感不妙,看向苦海,问了一个问题:
“地府的黄泉和苦海是连着的,这我知道,你想从这里去地府,也就是说........这里苦海与真的苦海相连?”
长眉老佛笑了笑:
“什么相连?这就是苦海!这里的苦海是真正的苦海的一部分!”
钟不言听言,脸色刷的一白:
“啊?它就是苦海?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刚才苦海生莲的异象,外界的苦海也发生了?”
“正是!”
“外界的人也知道了刚才异象了?”
“正是!”
缓了半晌,钟不言才绝望的看向长眉老佛:
“苦海生莲,这异象应该意味着什么?”
“这在我佛门意味着真佛现世!在儒道两门意味着圣人将出!”
钟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