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你一清二楚。”
“还是在卡梅尔吗?嗯,如果你真的受到监视…”
“你认为这种事我会弄错吗?”虽然关山的情绪十分激动,他还是尽力压低嗓音,不让它传过广场。同时他也希望,渐渐增强的音乐声多少能盖住一些他愤怒的声音。
“你过于激动了,”库珀在电话里疲惫地说道,“也许这只不过是例行复查,毕竟还在两年审查期限内…”
“例行复查?”关山仔细观察着空无一人的场地,看有没有人朝自己这边走过来。
“如果是一年前跟我一起干活的那个笨蛋,正负责着这个监视小组的行动,你还认为是例行复查吗?”
“一年前?你是说…”
“你是想让我在电话里指名道姓吗?”关山问。“我以前就告诉过你,现在我再强调一次,我是不会泄密的。”
“你刚刚说辞职前和你一块工作过的那个人…你说是他在监视你?”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很意外的样子。”
“听着,”库珀苍老、粗哑的声音变大了,好像他说话时离话筒更近了,“有件事恐怕你得先弄明白,我已经不在那儿工作了。”
“什么?”这一次换成是关山吃惊了。
“在8个月前我就提前退休了。”
关山感到额头在一跳一跳地痛。
“我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特别是心脏这里不行了。”库珀说。
关山开始注意到艺术中心的平台上开始有人在走动。他挺直身体,绷紧胸膛,看着一个人顺着平台走到通向广场的楼梯跟前停住了。
“我跟你说的全是实话,”库珀在电话里说,“如果去年跟你一起工作的那个人在监视你,我不知道是谁命令他这样做,也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告诉他们,我要他们停止监视。”关山说。
平台上的那个人是萨拉,她正眯起眼睛朝他这个方向看。随后,她裹紧披肩,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音乐声更大了。
“我已经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力了。”库珀说。
萨拉已经从楼梯下到场地边上,并开始朝关山这边走过来。
“你必须要告诉他们立即停止监视。”
萨拉走到他跟前时,他刚挂上电话。
“我真为你担心。”一阵冷风吹散了萨拉的头发,她不禁打了个哆嗦,伸手把披肩围得更紧一些。
“你一直没回来…”
“非常抱歉,是生意上的事。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将你一个人留在那儿。”
萨拉疑惑不解地上下打量着他。
剧场里传出的歌声达到悲愤绝望的顶点。
萨拉转身望着剧场,“卡拉夫的父亲和柳儿或许正在遭受严刑拷打。”
关山感到口干舌燥,就好像刚刚吞下一团火焰似的,其实这是因为他说了谎话。
“或者,也可能是柳儿自尽了。”
“那么你是要留下来继续听完演出,还是现在就回家?”萨拉的声音听着有几分伤感。
“回家?不,不,我来这里可是和你一起欣赏歌剧的。”
“好吧,”萨拉说,“我很高兴听到你能这样说。”
正当他们回头要往剧场走时,音乐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
剧场里突然寂静无声,但随后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又是一次幕落休息时间。
这时所有的门都打开了,观众拥了出来。
“你还想再喝点什么吗?”关山问。
“说真的,眼下我只想喝点葡萄酒。”
“那我们一起喝一杯吧。”
黑暗中关山似乎又感觉到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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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布莱恩·詹扬:老关,你过来,我要盘问你件事儿。
关山:别闹,正把妹呢。
布莱恩·詹扬:为什么你称呼我爹时叫道奇先生?到了我这里,你就喊我家姓?
关山:这是两个问题,不过,我愿意用一句话打发你。
布莱恩·詹扬:怎么说?
关山:因为他曾是个人物,值得别人喊他的名字。
布莱恩·詹扬:因为我籍籍无名?
关山:不,是你不配。
布莱恩·詹扬: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