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罗氓上车后,接到了洛杉的电话,罗氓率先问道,“调查结果如何?”
“托你的福,大侦探,警察在水杯里也发现了毒药成分,据我们调查到的,贝克在吃完药后,水杯就放在桌上,没人动过。
现在他也有了嫌疑,我们怀疑有共谋的可能,但也说不通,如果两人真是商量好的,完全没必要在咖啡杯和水杯里同时下毒啊!如果他们事先没有商量,这也太巧了,相同的作案手段……真不懂罪犯心里怎么想的!”
罗氓开起了玩笑,“你要是知道罪犯的心理,那岂不就能步步高升了!话说回来,你们有没有派人监视贝克?”
“当然,因为找不出动机,又有人自首,只能放贝克自由,不过他的一举一动逃不了警方的眼睛。”
“很好。”罗氓挂掉了电话,向市中心开去,天色已经发黑了。
罗氓停下了车,抬头看见了“情郎咖啡馆”几个闪光的大字,下车走了进去。
因为发生在这家咖啡馆的凶杀案相对过了一段时间,这里的生意还能看得过去。
罗氓径直走向前台,问道:“请问……这里的清洁工下班了吗?”
女职员瞪大了眼,回答说:“没,没,快要下班了。”
罗氓急忙向洗手间走去,女职员对她身边的同伴耸了耸肩。
罗氓在洗手池前等了一会儿,一个女清洁工从女卫生间走了出来。
“阿姨,你好。”罗氓叫住了她,清洁工阿姨奇怪地看着他。
“打扰一下,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清洁工点点头,说了句:“行啊。”
“三个月前,这里发生了一场命案,您……”
清洁工阿姨忙说:“小伙子,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罗氓庆幸这不是个一惊一乍的女人,对她说:“我,是给警察办事的。”
清洁工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对罗氓说:“你问吧,那天我在上班。”
“好,我想警察已经询问过了,不过我还想知道一些具体的细节。”
“那天嘛,我把这里清洁了一遍,中午准备再去绕一圈,那个姑娘和我一起进去,唉,可怜的姑娘当时捂着肚子,急匆匆地进了一个单间。我看到另一个清洁工正在里面,低着头,拉着一个大清洁箱。
过了一会儿,我走进去发现一个门上贴着‘正在维修中’,这让我很奇怪,因为早上它还好好的。谁能想到那里已经发生了一场命案。”
“你记清楚了正是那个姑娘进的单间被贴上了‘正在维修中’吗?”罗氓问,这一问似乎把清洁工给难住了。
“这个,是吧……”
“那另一个女清洁工呢?你看到‘正在维修中’时,知道那个女清洁工在哪吗?”
“我没有看到她,我想她已经出去了吧。”清洁工茫然地摇摇头。
“那个清洁箱什么样的,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放在上面的都是一些普通的清洁用具,比一般的清洁箱稍大些。”女清洁工说完,用手比当了一下大概尺寸。
罗氓嘴角露出一抹笑,喃喃道,“一定又是拜读了日本的文学作品才想出了这样奇特的杀人手段。”
女清洁工自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罗氓没忘了向清洁工道谢,又急匆匆地走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罗氓过得出奇平静,洛杉打过来电话,他也只字不提案子的事。
“大侦探,你放个屁呀,咖啡馆的案子就这样结束了?”眼看就要到十月底了,洛杉实在沉不住气了,打电话问。
罗氓缓缓道:“洛杉警官,你快要立大功了,在这之前,你只需要做一件事,静静地等,坐在局里等。”
对方省略了一万字的破口大骂。
(三)
十一月一号是个云淡风轻的一天,洛杉在被窝里接到了罗氓的电话。
“洛警官,该我们动身了。”
洛杉边起身边嘟囔:“我就差一个女朋友,省得你早上来烦我。”
罗氓开车接上了洛杉,带他停到一个地方,洛杉下了车,抬头看见店面的几个大字:情书咖啡馆。
两人坐在了咖啡馆靠里面的位置,洛杉还打着哈欠,一杯咖啡喝了两个小时。终于,十点十分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进了咖啡馆。
洛杉回头看了他一眼,小声问罗氓:“这不是……贝克?”罗氓点了点头。
两人继续观察着,这个男人背对着他们不知在忙些什么,桌上的咖啡一直没动。等到他似乎将手头的事忙完了,才将咖啡一饮而尽。
“看,那个人喝咖啡跟喝水一样。”洛杉嘲笑他说,这时,他看到男人的身体在发抖,很快倒在了桌子上。
“喂!”洛杉大叫。两人急忙凑过去,洛杉看了男人一眼,大声说,“他死了——贝克死了!”
罗氓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信,递给了洛杉,上面写着:
“罗氓,我找对了人,你果然来了,我就是罪犯加森,在此附上我的指纹,以确认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