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人家却不知道他的想法,也没有听出来他那些调侃的意思,在看着这个文章,走远之后,他无奈的回到了自己被安排的住处,在那里看到了自己的孙女。
孙女今天晚上并没有被安排去照顾别人,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两个都觉得海宁似乎并不需要他们的照顾。或许有什么事情出现了误会,只是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这也是他们在今天最感到疑惑的事情之一。但他们也很清楚以他们现有的身份地位来说,想要弄清楚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恐怕是万分困难的。
老人家和他的孙女也曾经尝试分析过此中关键,但小女孩的阅历并不丰富,并不能够给老人家提供太多的参考。所以他们两个虽然讨论了大半宿,但是依旧没有得出什么像样的结论来,恰恰相反的那位武士老爷的所为请托,对于他们来说却好像更加容易尝试一些,虽然老人家极其不愿意在这方面做出尝试,但看那位武士老爷的样子,恐怕多多少少要在狂妄自大上吃些亏。虽然,对方的莫属心思已经被自己看破,但他名义上必竟还是自己的恩人。如果不想被别人指着背后说三道四的话,那么他的请托恐怕还是不能完全忽略不计的。
最为要命的一点是那位武士老爷看上去并不好惹,虽然他的地位不高,但像是看惯了风风雨雨似的。而且他的身上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痞气,仿佛有很多下三滥的手段在等着所有得罪他的人。真让这位老人家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和他的孙女商量着,看看要不要在明天见到海宁的时候,帮他说说好话。
那位孙女并没有从她爷爷这里听到某些事情的真实面目,她只是在第二天早上见到海宁的时候,按照爷爷的吩咐,跟海宁提起了这件事情。
海宁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单纯的女孩竟然会选择给那个蠢货求情。这让他立刻对此中情有可能好奇起来。
他问道:“你怎么会想起来给他求情呢?你知道我为什么发脾气吗?你的爷爷有没有告诉你?”
这个小女孩秉性单纯,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么复杂的问题,从她的角度来讲,她的爷爷如果有什么东西没有告诉他的话,那指定是因为她还没有成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东西。
因此她无比坦诚的对海宁说道:“爷爷只是说他多多少少算是我们的恩人,如果不帮他一个忙的话,别人会指着我们脊梁骨骂的。我们在您的院子里生活,总不能背上那样的骂名,那样的话我们会无地自容的。”
“是这样吗?”海宁看了小姑娘一眼,忽然说道,“我们去看看你爷爷吧,或许,即便对于单纯的你来说,有些事情也早就该知道了。”
女孩还从来没有因为成长的问题而感到如此精神振奋,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肩膀变得沉重了,起来仿佛有什么千斤重担要落在上面,而她的内心也沉重了几分,仿佛就要像成年人一样进行思考一般。
海宁没有理会她身上的细微变化,甚至没有在意她的表情。他只是搂着他的肩膀,一路上无忧无虑的漫步着,直到来到了老人家即将落成的茅舍面前。
老人家看到海宁走过来,赶紧笑呵呵的过来行礼,然后向他感谢了提供住处的恩情。海宁并没有把那件事情当回事,反而直接说起了自己关心的事情。
“因为那位无事求情,仅仅是因为担心别人指着你们脊梁骨骂吗?可是塑料底他对你们并没有什么恩情可言,如果有些事情挑明出去的话,我想所有人都是可以理解的,”
这句话一说出口,让人家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良久都没有作声,小女孩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脑门上不知冒出了多少问号,她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双方的态度都很客气,却一下子没人说话了呢?
他哪里知道,从海军的角度来讲,只要老人家把那位武士的心思挑明并且说出去,所有人都会指着那位武士的脊梁骨骂,骂他竟然用一个小女孩来博取海宁的赏识,以及可能基于此的提拔和地位,但正如那位老人家所推测的那样,那位武士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他的手段可能是非同一般的,如果他敢挑明并知对方有这种境地的话,很有可能会遭到对方的凶狠报复,而那些报复就有可能不是他们两个能够承受的。
但这些话,他要不要和海宁讲呢?
思考了良久之后,老人家终于理顺了自己的思路,他倒是并没有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反而是为了海宁这样一个问题。
“草民资质是有罪孽的,但曹明当时确实不知道他的龌龊想法。所以那天晚上,才做出那样荒唐的事情。那位武士老人说,我和他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不知道他说的没有错,以我的愚蠢来说,我的处境就是那样的。但希望您不要因此而牵连我的孙女,她只是按照我的意思行事而已。”
话说到这里。即便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她也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晚的事情竟然会成为一种罪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