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周同尘也堆起了笑，“不是臣推脱，臣也是为了您考虑。您想，这门亲事若是我和太子去退，那您面子上也不好看；若是您亲自去和老太师说清楚，日后您去寻田姑娘，也……”

“我有什么脸去找人家田姑娘？”扶渊冷笑一声，转念一想，周同尘这人通透，又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也许能知道点儿什么，便试探着问道，“同尘，习娘娘身后，陛下有没有纳过别的女子？”

“啊？这个？”周同尘十分诧异，毕竟当年扶渊就住在宫里，怎么想也该比他清楚，“陛下娘娘伉俪情深，怎会……”

扶渊听他这样说，便知道宫外是传过些风言风语的，便道：“快说！”

“这个……”周同尘挠挠脸，“我说了，您可别啐我。倒不是皇后娘娘身后的事，我听老人说起的，说习相嫁妹，本是不愿意的，当时陛下已经迎了贵妃娘娘为太子侧妃，听说习相……当时还逼陛下休了贵妃娘娘来着。”

这故事真真假假，有合理的地方，亦有不合理之处——扶渊挑挑眉，不予置评：“还有吗？”

“帝后成婚没几年，陛下继承大统之初，又纳了兰家女进宫。”周同尘轻声道，“习相三日未朝——上神，这可不是假的，您去找个老人问问，就张老尚书，他肯定知道。”

“再后来，好像是皇后娘娘怀着六殿下的时候，陛下又纳了冯氏。冯氏是怎么侍奉在陛下身边的，上神该比我清楚。”周同尘又道。

“我那时候记事儿了。”扶渊皱着眉，“可我不记得舅舅有什么不开心的。”

“许是冯氏不像其他二位娘娘有家世。”

“我知道了。”扶渊想了想，又嘱咐他，“别和殿下提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