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无尽的黑暗(上)(2 / 2)迷情五处首页

他接着说:”这些线路在地图上并没有标注,而施工人员在线路修建前的勘探中,往往都会避开这些深不可测而又危险的岔路。“

”可是那毕竟是地铁网络,全都深埋在地下,在我们这干线铁路上,又怎么会有这些不曾对外公布的岔路呢?“列车长疑惑的问道。

胡老师解释说:”在抗日战争、内战时期,乃至建国以后,军队都曾在全国各地的山脉中修筑过无数庞大的工事,而在那一个年代,缺乏轻便的运输器械来运送辎重,功率强大的蒸汽火车变成了最好的选择。这些建筑工事,有的被当权者刻意隐藏起来,有的则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永远尘封在历史之中。而我国的一些铁路主干道,是根据建国以前的铁路改造而成的。这些秘辛除开建造者本人之外,当今世界上能够了解的人恐怕不多了,我也是在跟随我的老师游学的时候,偶然得知了这些秘闻。“说到自己的老师,胡教授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列车长招呼过来身边的一名工作人员:”立即通知机车司机减速停车,同时不要让乘客发现周边的异动,这条道路情况不明。如果前方是死路。一旦走到了尽头,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胖子依然不屈不挠的哭诉道:“车长,现在停车,隧道里没有无线电信号,没法联系上车站,万一后方来车可怎么办啊。”

胡老师解释:“这大可不必担心,假设我们现在进入的情况是被人为设计的,那这一名所谓的‘歹徒’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只需要破坏隧道中的铁轨就行了,我们便会车毁人亡,大可不必费尽周折把我们引进这一条岔路。“

大胡子列车长思索了一番,点头称是,在一阵嘎吱嘎吱的制动器声音中,我急忙扶紧了身边的座椅,列车滑行了几百米之后,缓缓停了下来。

胡老师说,把门打开吧,我们先下车去看一看情况。说话间抬起头瞟了我的方向一眼,似乎若有所思,只看得我一阵发毛。

我靠,这老狐狸已经颠覆了我心目中大学老师的人设,他的眼镜指不定还有透视之类的功能,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等待着他们下车。

大胡子列车长第一个跳下车,胡老师和胖子等人紧随其后,几道手电灯光在车外亮起,不出十秒钟,大胡子发话了:”胡教授果然睿智过人,我检查了脚下的铁轨,这材料是解放前的产物,和现在的钢轨材质规格都不一样,但深埋在这地下这么多年,不通风也不透水,依旧保存完好,没有锈蚀,我们果然是走到岔路上了。“众人不由得啧啧称奇。

车上余下的几名工作人员,回身从我身边走过。似乎是要去处理车上的情况,我连忙摒住呼吸,在将近窒息了一分钟后,车外的电筒灯光渐渐走远了。

我连忙翻身出来,从车门溜下车,一股夹杂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几乎要将我熏倒,适应了身边的味道后。一个念头又在我心中冒了起来。

如果说这一条山洞修筑在解放前,而且这么多年都没有开放过,那洞内空气必然已经恶劣到不能呼吸的程度。但这气味除开有点熏人外,并没有缺氧的极端情况,这意味着依旧有通风设备在运作。但这已经四五十年的光景了,以现代能源电力或者柴油驱动的通风设备依旧在运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这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心中冒了出来。

小时候看小人书,说到在唐宋时期我国古代的机关术士就能利用山中泉水为动力,搭建持续几百年依然持续有效的机关,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古代科技。但如果说近现代军事设施中能运用到这一点,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难道军队也需要“高人”相助?这条洞窟可当真不一般。在这漆黑的环境中还要跟上前方的人,我也抛开了研究通风设备的想法。

小心翼翼追随着眼前的手电灯光,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洞内结构。和现代用钢筋混凝土作为支撑结构的隧道不同,洞内墙壁基本上属于未完工状态,坑坑洼洼的满是石头,不少木质的支架稀稀拉拉的支撑着洞顶,看来确实是在战争时期匆匆忙忙修建的,胡老师在我心中的神秘程度未免又加深了一分,还有他提到的自己的老师,又是怎样一个神通广大的人呢。

我渐渐加快了速度,脚底的碎石硌得脚底板有点生疼,心中暗骂一句,这群人的脚是铁打的吗?走这么快。

远处的手电灯光和脚步停了下来,我趴在一座支架后面伸出头,探视着他们所在之处的情况。

除开胡老师和那大胡子外,其余几人目瞪口呆的脸庞上表现出了自己的难以置信,在洞穴的侧面,被开凿出了一个约两丈高的大洞,洞口边缘整齐,一看便是专业的工程队甚至军队所修建的。洞口处被一张巨大的铁门封死,那被焊接成一个整体的铁门严丝合缝,看来又被胡老师料中了,除开部队,没有人有能力在地底建设如此庞大的设施,而在数十年前,除非通过铁路线是不可能将这些设备运送进来的。

刚想赞叹一下这前人开山掘地的精神,几道手电筒光线照射在了铁门上,也揭示了它的身份,只见几个斑驳的繁体大字写着“军事重地,闲人免入,违者处死。”我和那门前的几人一样,惊叹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门前数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我沉重地呼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想着这群人应该不会疯狂到想把铁门打开吧。仔细想想在缺乏工具的情况下,他们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而且铁门是通往地底更深的所在,对我们想要出去的目的没有任何帮助。一下思绪太多,我一把坐到了地上思考起来。

在黑暗中视力无法有效发挥作用的情况下,人的其余感官会敏锐许多,刚坐到地上我就发觉背后有一股劲风袭来。来不及倒地躲避,一双粗壮的大手便将我的脖子生生锁死,与此同时一根硬邦邦、冷冰冰的金属器械顶在了我的脸上。

“别动”那人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