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一脸悲痛的说完,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晏守礼极力的替自己儿子辩解:“和儿平日里虽然爱闹些,也不至于做出这种谋害兄长的事。”
“今晚祠堂就我一人,三弟既然不是谋害我来的,那便是来烧祠堂。”
晏守礼哑口无言,这好像怎么说都是不对的,火烧祠堂比谋害兄长的罪名也轻不到哪里去啊。
“大侄子你这是怎么说话的,难不成我和儿非要做什么才成,他一直乖巧懂事,这个小松就是路过而已,你非要往我们和儿身上泼脏水是何居心。”晏守礼讲道理讲不过,李茹决定开始胡搅蛮缠,总归这两个罪名都不能落到他儿子身上,这要是传出去了,她儿子还以后还怎么立足。
“二婶子这话说的很没道理,今夜我险些丧命祠堂,难不成是拿自己的命做戏不成,若是二婶子认为我诬陷,大可以找府尹过来查证,这火到底是谁放的。”
这话让二房夫妻俩又焉下去了,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不知天高地厚,经常嘴边爱说晏修的坏话,他若是放火还真有可能。
晏修说到报官,这夫妻俩自然是不肯的,小的说不通,那就只能说大的了,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他儿子若是丢人了,晏家不是跟着一起丢人。
晏守礼对着晏守正道:“晏修这孩子也没有什么事,这若是报官,不是让全蓟城的人看我们家笑话吗?大哥大嫂消消气,我回去打那小子一顿,给晏修出出气。”
晏修暗自冷笑,这晏守礼可真护着自己儿子,这样的话也能说的出口。
晏守正不悦,这二弟说的什么话,他儿子就是儿子,自己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正想惩戒晏和,周琴道:“老爷,这些年来我们晏国公府一直风雨飘摇,好在平儿争气,有太子的信任,我们晏国公府才有往日的荣光,这个节骨眼上,不宜再生事端。”
晏守正看了发妻一眼,犹豫不决,周琴说的也有道理。
周琴继续说道:“妾身也心疼儿子,只是应该以大局为重才是,闹到了不是连累一大家子人。”
周琴不是心疼晏和,他心疼的是晏平,她的平儿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个地步,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晏守正看了一圈人,晏修和一大家子的荣耀相比,只能委屈大儿子了,最终说道:“把小松赶出蓟城,以后都不许回来。晏修好好回去休息,晏和这段时间在家闭门思过,今天的事若是谁传出去了,直接发卖。”
吩咐完,晏守正带头离开。
就这样关乎晏修性命的事,罪魁祸首被轻轻放下,晏修他是有法子逼迫晏守正处罚晏和,可是又突然觉得没有必要,这晏国公府如此的冰冷,寒气逼人,刺的人骨头疼,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晏修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他就这样慢悠悠的回到褚意苑中,院门口中,石竹正拦着试图外出的管清念。
石竹见自家主子回来,给管清念让开了路。
管清念焦急的小跑到晏修身前:“晏修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安心,大火被及时破灭,我没事。”
“没事就好。”管清念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又疑惑道:“祠堂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火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失火了。”晏修怕清念多想,草草回了一句。
而管清念见晏修满脸的疲惫,以为他是累的,不在多问,让晏修回房好好休息。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不言语,但管清念知道晏修没有睡,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她慢慢的,慢慢的挪,悄悄的靠近晏修,她想着冬天里这么冷,靠近一天,就暖和一些。
次日清晨起,晏修还未醒来,管清念先醒,爬过他,轻手轻脚的起床,把芷荷叫过来,让她去打听昨日里发生了什么事。
昨日在场的人那么多,也好打听,不一会芷荷就回来了,气愤的一五一十的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虽然她是不喜欢晏修,但不管怎么说,晏修都是她家郡主的夫君,怎么容的了别人这么欺负。
“大奶奶,他们怎么能这么欺负大爷,二房的人就算了,怎么的老爷和夫人是大爷的亲生父母怎么也这么对他。”
管清念对晏家的事也知道的不多,公爹从前是很疼爱晏修,自从晏修被流放后,这份爱渐渐的转到了晏平身上,但婆母据她的了解是一直对晏修冷冷淡淡的,据晏筱柔说似乎从小小到大都是这样子的,她也不明白原由。
“等会你去给吴掌柜和赵掌柜传话,在外面安排人手,只要见到晏和出去,就揍他一顿,不死不残就可以了。”
“啊???”芷荷惊讶的都忘记第一时间回答主子的话,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道:“这若被人知道了是大奶奶做的怎么办?”
“知道又如何,这府上谁敢把我怎么样?”管清念毫不在意的说道,她深居简出只是不想徒惹是非,可别忘记了她是皇上亲封的曦和郡主,这府上还有人敢把她怎么样,若是二房的人想告状,那最好不过了,还怕自己儿子做的事传不出去不成。
“是”芷荷领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