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晏和在还没得逞的情况下,就被人惦记着了。
晏修不知道管清念为他做的打算,但他也不是吃素的主,这一家人没有谁值得他手下留情的,虽然晏和没有成功,但他若是不反击,别人只会以为他懦弱,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与其这样不如绝了某些人的小心思。
次日晏修唤来石竹:“晚上你偷偷的溜去晏和院子里,打断他一条腿。”他要杀鸡儆猴。
石竹知道自己主子不是吃亏的主,只是现今他们人在屋檐下,担忧道:“会不会做的太明显了?”
“当然要明显,不然他们下次还敢打我的注意,我便是要绝了他们这份心思。”晏修幽幽的说完。
晏国公府守卫薄弱,没有人是石竹的对手,当一声惨叫从晏和的院子里传出来,又惊动了不少的人,府中上上下下骚动,令人奇怪的是,一晚过后,府上又重新风平浪静,像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大家各做各的事情。
只有晏和在自己的院子里愤愤不平,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
“父亲,母亲,是晏修派人来打孩儿的,我屋里有人看到是他身边的石竹,难道就这样算了。”如今的晏和只能躺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
李茹哭声震天,一口一口可怜我儿,晏筱澜也在干巴巴的看着,这里实在太吵了,只是她又不能出去,只能呆在这里。
只有晏守礼还是清醒的:“知道又怎么样,你还有脸在这里闹,若不是你派小松去祠堂害他,能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吗?”
“害他对我有什么好处,他就算死了,这晏国公府的世子位也轮不到我。”晏和气愤道,什么都没捞着,反惹一身腥。
“你不害他,那你让小松火烧祠堂做什么?”晏守礼接着问。
晏和真正的百口莫辩:“孩儿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烧祠堂啊,我派小松过去,就是想暗地里揍他一顿出出气,哪里想到祠堂莫名其妙的会着火。”
当祠堂被烧,晏和心里也很害怕,但是他真的没有让小松去烧祠堂,怎么就没有人相信他。他心里想着都怪那个玲珑阁的铺子,若不是母亲和妹妹因为这事受了委屈,他想替他们出头,他犯得着去惹晏修吗,没想到晏修走了这么多年,还是和从前一样狠。
确实,晏守礼的确不相信晏和的说法,在他看来晏和就算是不敢害晏修,不敢火烧祠堂,但是小松确实是自己儿子派过去的。晏守礼猜测,很有可能是晏修在和小松的争斗中,不小心烧了祠堂,因此就算晏和的腿是被晏修派人打断的,晏守礼也不敢冲上晏修的院子说什么,毕竟是他理亏在先,况且他也没有证据,那院子里还有曦和郡主在,这闹出去了,不管怎么说,对他们都不利,因此只能咽下这口气。
褚意苑中,管清念听到芷荷一早打听来的消息,高兴的多喝了一碗粥。还特意赏了石竹一锭金子。夸赞道:“石竹干的不错,只是下次下手重些,不要让晏和还有力气躺在床上嗷嗷叫。”
石竹憋着笑,领着金子下去了。
管清念随即对着晏修道:“石竹的身手可真不错,竟然能在晏和的院子里来去自如,可惜被人看见了。”
“石竹他武功高强,这蓟城怕是没有几个人是他对手,他若是不想被人看见,自然是没人发现的,便是想让人看见,才留下破绽让人去发现。既然要教训晏和便要光明正大,若是偷偷摸摸的让他不知道是被谁教训的,岂不无趣。”
听晏修的一番话,管清念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赞同道:“就是要这样才好。”
两人用完早餐,晏修见到管清念拿着一张纸,在那里嘀嘀咕咕一个人念叨半天,晏修凑近一看,都是这褚意苑的人名。
“你这是做什么?”晏修奇怪的问道。
“晏修被公爹惩罚,是因外头那两家铺子的事,你给玲珑阁、凝脂坊帮忙一事,我都叮嘱下面的人不要往外说,但还是被公爹知道了,这必然是院子里有谁传了出去,我正在屡屡,把一些可疑的人换掉。”管清念解释道。
院子里原先的人都寻得好的去处走了,只留着一些走不了的,和一些从其他地方派来不好使的人留在这里。这院子里事少,管清念又不太管事,所以也没有动过,这次晏修被罚一事,定然是有人告密,因此管清念让水月把院子里人整理好名单,她要一一过目,该走走,该留留好一并打发去了。
“这些人的背景你从哪里来的?”这院子里的都是新面孔,晏修都不认识。
“水月向管家要来的。”
“我记得水月似乎从前就是这院子的人?”以前晏修也不管这些俗事,只是依稀还有些印象。
“是啊,水月一直都在,你走后,这院子的丫头小厮,被卖的卖,走的走,也就她还一直在,也多亏了水月,我刚来这里,又不熟悉,她跟我说了许多事,所以水月不用怀疑,芷荷是我从宣平侯府带来的,也可以信任,剩下的........”
话说到这里,晏修很想问管清念,为何愿意守在这个院子里,想想又放弃了,专心思考着院子里如何才能密不透风,才好做事,看来念念很信任水月和芷荷这两个丫头,晏修不知道她们的底细,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