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佟妃说道,“玹儿,你去一趟安喜宫,去我所用的棉枕内,拿出来秋雅所秀荷包,给了长安。那个荷包的内有茉莉,可以安神有助于睡眠,于是我就放在了里面。”
二人一同去了安喜宫,然后出宫朝着将军府而去。
马车上长安只是专心的看着手里的荷包,她心里很清楚这个荷包定是个特殊的。
北冥玹亦有察觉,“为何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好。”
北冥玹略带微笑的看着长安,“这个荷包有什么不同吗?”
“看上去很普通。”长安脱口而后,猛然察觉,北冥玹话里有话,抬眼看向他,“为何如此说?”
“若当真如信中所言,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留个念想,又何必特意写入书信中。”北冥玹肯定,“我记得在雅公主刚得知自己有身孕的时候,就开始为你做一些小衣服,小鞋子,有男孩子的亦有女孩子的。”
长安不做声,北冥玹继续,“信上如此提及,若是换做他人不会觉得有异样,但是你我却深知,把荷包留给自己女儿的理由是多么的不合理。其实你亦是怀疑的。”
“即便是怀疑,亦不知需要怀疑哪里?”长安轻松一笑,“有没有打算,把你母妃接出宫来住。”
“于理不合。”
“理?”长安一笑,“你北冥玹还在乎礼?不过她应该不会出宫。”
“母妃的心里还是在意父皇的,正如你所说,恨毕竟源于爱。”
“不。”长安否定到,“她不出宫的原因并非是恨,她已经不在意皇上了,没了爱亦没了恨,犹如陌生人一般。”
“那只是你的理解。”北冥玹不认为长安说的是对的,
“以前我亦以为母妃已经不在意父皇了,有时候偷偷去安喜宫看她,发现很母妃安静,我竟然从她的身上看到了种岁月静好,安稳余生画面,
可是方才在福寿宫时,母妃说的那些话,虽是故意说给父皇听的,可心里的恨亦是实实在在的。”
“你为何不想,或许是你母妃,为了你。才故意那般说与皇上听的呢?”长安勾勾唇角,
“你不是女子,不会了解,一个女子当真恨起来的时候,是可以死而复生的,
心头的那股怨气是可以毁天灭地,哪怕是烧毁自己亦要把那所恨之人挫骨扬灰。
再者,真心实意心怀恨意的人,会伪装然后再伺机报复,然而你母妃并不是,她只是让人看上去觉得她心头有恨。
所以,她只是为了让你父皇内疚,让他的心里有亏欠,亏欠你们母子,然后对你补偿,毕竟当今的皇上算不得是一个狠心的人,这一点你母妃深知。”
北冥玹看着长安久久得说不出一句话,他没有想到一个十三岁的女子,竟然看事情会如此的透彻,一点都不像十三岁的心智,“你在我父皇那里,他可有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