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舆图(1 / 2)逆臣病危后帝君火葬场了首页

颜玉锵出了昭仁宫,就看到陈治出现在昭仁宫外。

“奴才陈治见过颜相。”

“陈公公好。”

“颜相来此,也是因为乌垣一事?”

“公公呢?”

陈全突然笑了,对着颜玉锵又是一礼,“不过乌垣一事事关重大,内阁虽拟了票,可这件事司礼监批不了红,只能是陛下朱批。”

颜玉锵道,“多谢公公提醒,看公公来的方向,似乎不是司礼监?”

陈治话里话外都在提醒着颜玉锵,“今日司礼监不轮奴才当值,奴才是从泰行宫过来的。”

“那本官现在就去泰行宫,向陛下奏明此事,能否问公公一句,内阁的票拟可送过去了?”

陈治笑道,“颜相去了就知道了,内阁奴才可插不上手。”

颜玉锵道了谢,陈治做了个请的动作,便退开了。

泰行宫正殿内,雕琢海兽的乌木香炉正散出一缕的白烟,萧旭尧低头作画,沉浸其中。

“臣参见陛下。”

萧旭尧头也不抬,也没让人起来,只道,“太后今日召你,可是为何?”

颜玉锵跪在地上回话,“户部亏空。”

萧旭尧这才抬头,看着颜玉锵,他眸中冷峻,没有任何情绪,道,“清客,太后可说了什么?”

“太后说,如今国库空虚,大渝正是用银子的时候,臣不该让陛下烦心。”

“清客以为呢?”

颜玉锵掷地有声,“臣不会让陛下烦心。”

萧旭尧笑了一声,又问道,“还有呢?”

“太后只说了这些。”

萧旭尧顿了笔,在砚台中浸足了墨,又回到了纸上,“清客,过来。”

颜玉锵走了过去,一副水墨而生的九朝影就显现在他眼前,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带着身子都在发抖,又一次跪在萧旭尧脚下,“臣不敢欺瞒陛下。”

萧旭尧拿起刚作好的画抖了抖,看着颜玉锵道,“玉锵,你看朕这画,画的如何?”

颜玉锵垂眸,“笔法细腻,浓淡得宜,乃上乘之作。”

萧旭尧轻笑一声,“颜卿什么时候也学会阿谀奉承了?这画朕看了,都觉得有些欠妥,颜卿,你看出来了吗?”

颜玉锵抬眼看了一眼萧旭尧,这才将眼神转回那副画上,“陛下丹青妙笔,这幅画,臣实在觉察不出,有何不妥?”

“看来颜卿还是没有上心啊。”萧旭尧走到炭炉边,将手中的画扔了进去,笑着道,“颜卿,现在可知道是哪不好了?”

颜玉锵对着萧旭尧叩首,“臣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你觉得,这幅画,跟你背上的九朝影如何?”萧旭尧顿声,看着火中的灰烬,又接着道,“普通的生宣,向来都是以水墨为佳,可九朝影生性艳丽靡荡,仅是水墨作画,反倒是格格不入,怎敌得上颜卿背上的妖冶淫艳?”

“臣不会欺瞒陛下。”颜玉锵换了字,将不敢变成不会。

萧旭尧早没了理智,他走上前去,拽起颜玉锵的青丝,让二人对视,“颜玉锵,你真以为仗着太后的宠信,朕就不能拿你如何?太后若是知道,你早就是朕的身下之臣,还会不会宠信你?颜玉锵,你记住,朕才是你的主子,朕高兴了,你颜玉锵才能做,才能活。以后,什么人能奉承,什么人不能巴结,颜玉锵,你可要掂量好了。”

“臣不敢有二心。”疼让颜玉锵的眼角染上了绯红,在病弱的衬托下,愈发楚楚可怜。

“那最好,”萧旭尧这才甩开颜玉锵,“太后打算怎样安置户部?”

颜玉锵敛了眸子,道,“陛下,太后并未跟臣明说。”

“颜玉锵?”萧旭尧握住颜玉锵的领口,将人按在书桌上,连带着笔墨纸砚也落了一地,唯独一张大渝的舆图铺在书桌上。

“陛下?”

日光淋透窗帐,给青云出岫的肌肤染了一丝暖,可这层暖,却是让颜玉锵控制不住的抖,泪与汗/浸/湿了青丝,也渗/透在他身下的舆图。

月色拢雪,可总有那么一两处,是雪夜红梅,萧旭尧对这具身体了如指掌,自然知道,如何让一朵红梅更加妖艳。

指尖在玉上打转,颜玉锵在这样的起伏中,更加敏感,连着呼吸也变得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