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玄攥着信件的手缩紧,要说一开始对于女人的话他是不信的,但最后留下的那句段从霜受伤,江清玄心一下就慌了,整个人心绪烦乱,完全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思考。
在重欢殿内焦急等待了许久,也未等到兰贵君,问了侍人才知道,今夜兰贵君被女帝招幸,怕是就在那儿睡下了。
“先生,这下可怎么办,要不还是别去了。”
来福有些紧张的看着江清玄,因为他明白面对段从霜的事情,江清玄不管如何都会去,即使是设下的陷阱,但只要有可能,他都愿意去冒险。
“我自己一人去,若是天亮时分未归来,赶紧禀报兰贵君。”江清玄站起身嘱咐道。
“先生,何必冒险。”
“我怕真是她找我,我不去,她可能就不喜欢我了。”江清玄低垂下眼眸,语气淡淡的,来福知道先生是个倔脾气,一但做了决定十匹马都难以拉回。
宫门口隐蔽的角落里停着一辆马车,江清玄上了马车躲过了守门女兵的检查,顺利出了宫。
马车停在了京城中最繁华的酒楼处,江清玄下来时眉头蹙了下,道明了来意小厮领着她上了楼上包间。
包间装饰奢靡,里面只摆了两个桌案,江清玄在其中一个位子上坐下,环视四周,屋内并没有其他人。
旁边铜制的香炉飘出袅袅青烟,带着一丝淡淡甜味,闻多了只觉得头晕乎乎的,正准备起身将窗子打开透气,门开了。
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缓步走进来,江清玄手撑在窗沿处,摇晃着脑袋想要看清楚走来的人,“段从霜?”
来的人并未说话,而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吓得江清玄一激灵,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瞬间明白了自己是种了某种香药。
手脚软弱无力,连挣脱开手腕都难,若今日真折在这...
扭身想推开窗户,却发现窗子都被封死了,身后的人抱了上来,江清玄从心中生出了厌恶感,那人的手非常不老实,想朝着衣服里头钻。
就在绝望之际,瞥见了一旁装饰用的花盆,鼓足了力气搬起砸在了女人的脑袋上。
显然没想到江清玄吸入了药物还有反抗之力,女人被砸的一个踉跄,江清玄趁此机会夺门而出,就听见身后传来怒吼,“抓下他。”
“你有自己的府邸,为何要与我一同住酒楼?”身后的郭柳如跟屁虫般要了两间房,段从霜有些好笑道。
大军行军的速度快了不少,本是预计明天才能到的,今夜竟然也赶来了,屈灵和喜鹊带着人马前往城外军营中,明日再来会和。
而段从霜身上有伤不宜奔波,先入了京。
“家里就我一人,回去也没意思,跟着殿下蹭吃蹭喝多好。”郭柳嬉笑道。
两人上楼的时候听见了楼上跌撞的声音,郭柳伸手抓来一个小厮问道,“怎么回事?”
“新来的不懂规矩挨教训了,客官叨扰了,马上就好了。”
小厮说话时面容带着些许嘲讽,惹的段从霜微微蹙眉,抬头想透过楼梯的缝隙看看上头的状况,却被小厮一句话打断,“客官,你们几号房啊?我带你们去。”
“天字二号三号,你们家今夜怎么如此冷清,平日里头不这样的。”郭柳将牌子递给小厮,奇怪的嘀咕了几句。
就见身边的段从霜突然冲上了楼,等她赶到时段从霜怀里抱着一个男人,郭柳细看一番,惊讶的差点口吃,“这...不是你的小郎君?”
段从霜面色黑沉,眼中杀气四泄,郭柳适当的朝旁边让了让,以防伤及无辜。
在察觉到楼上有响动时,观察到楼下的一些食客在互相交换眼神,加上小厮的转移话题,段从霜更加确定这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想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想法才冲了上来,可没想到是江清玄,两个小厮压着他胳膊将他杵在地上,江清玄衣裳因为挣扎而领口松动,能若隐若现看见深凹下去的锁骨。
待到想追寻凶手时,屋子里的窗子被强硬从里面破开,除了满屋子香甜气息,空无一人。
郭柳看着旁边躺着不用程度骨折的人,顺脚踢了踢,“现在怎么办,要不去我府邸吧。”
楼下的人一哄而散,看来都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