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也甩手。
夏氏?
看来夏席诚塞过来的人和夏席诚一样蠢笨。
夏怀雁被推了一把,手没撑好,连人带被从床上跌了下来。
他看见季青也走到了一边去拿出了电话,以为是要叫人过来赶自己出去。
这个想法一从脑子里出来,夏怀雁瞬间慌了。
今天要是一无所获地离开,夏席诚绝对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他连忙拉住了对方的裤腿,努力求饶,“季总,求求您了,给夏氏一个机会,您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别赶我走,求求您了,您可以跟我们提出要求,我们一定会改的。”
夏怀雁的手紧攥着他的裤腿,汗湿的手指将那高级布料捏得皱皱巴巴。
他知道季青也不会答应,可除了说这个,他实在想不出要说什么了。
一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想要什么没有,怎么可能真的把自己的所谓的“什么都可以”“我们会改”放在眼里。
男人散发出来的气场太强,长相又太过英气,与传闻中的可怕形象重叠在一起。
夏怀雁接触的事物不多,胆子也小,几乎不能与这种看起来就不友善的人强制交涉。
他看见季青也紧蹙的双眉,以及放在自己身上的不耐目光,心颤了颤,差点就要松了手。
可一想到夏席诚跟自己说的话,他又咬紧了牙,想再求求季青也。
哪怕有一丝希望也好。
“要你做什么都可以?”季青也点了一根烟,眼神触及到夏怀雁捏着自己裤腿的指尖,轻轻一踢,“夏席诚就是这么教你谈生意的?”
夏怀雁的手被甩了出去,手背瞬间泛的红疼得他轻轻吸了口凉气。
他捂住自己的手背,委屈而难过,“不是,我不会谈生意的、父亲没有教过我生意上的事情。”
夏怀雁蜷着被子跪在季青也的脚边,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男士木质香水混着轻薄的烟草味钻到鼻腔里,让他方才被遗忘掉的那股燥热难安再一次升了起来。
今天的自己好奇怪。
他微微阖着双眸又抬起了头。
入目的是烟雾后面男人扣在黑色西服里的腰身以及他夹着烟的骨节分明的手指。
只看了一眼,夏怀雁就觉得自己的眼皮都在发烫。
他想让男人夹着烟的手也摸摸自己的脸。
这个心思一起,他就连忙低下了头去,可这种想法却越来越强烈,他有点想逃了。
有了片刻的安静,季青也垂眸看见跪在自己面前的青年手背上的那块红愈发明显。
那张漂亮的脸也似乎是在忍耐着些什么,不要说脸,就连脖子也是红的。
季青也抖了抖指间的烟灰。
对方的声音很小,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故意这样的,听得人耳朵痒痒的, “季总……求求您了,给夏氏集团一个机会吧,真的,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语无伦次的。
季青也的喉咙被手里的烟磨得发烫,跪在地上的青年仰头瞧着自己的那份目光同样。
夏怀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听见季青也小声地啧了一声。
可他实在太难受了,现在的身体有些不受自己控制,更别提对方现在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除了坚定地想要求季青也给夏家一个机会以外,他还想不知羞耻地想让男人抱抱自己。
“季总、求求您了……”
“求我什么?”
男人说出口的话明明是一句疑问句,可语调却是平铺直叙。
夏怀雁一怔,便被问懵,求他、什么……?
热得厉害,脑子也被烧坏了。
“求求您……”
夏怀雁瞧着男人的手,几乎不经思考小声道,“抱抱我。”
不对,不是这样的……
夏怀雁低着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他只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嘲的哂笑,而后眼前,男人脚上的那双被擦得锃亮的皮鞋点了点地板。
道,“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