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出门了,她仍不出言拦阻。刘恭皱了皱眉,终于顿步转身折返至她跟前,服气地笑了一下道:“跟我赌?好,算你赢。”
说着他将双手抱到了胸前,以高人一头的姿态俯看李令月。却不知是何意味?
“那还杵在这里做甚?还不滚?”李令月剜了他一眼,顾自往边上迈开步子,想先走。
却是不管她往哪边迈步,刘恭都跟进一步,总要拦住她的去路。
李令月自然恼了,张口便要喊人送客。“来……”
然而,就在她张口之时,刘恭已然伸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并用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身,直将她往靠门的角落推了去,以免院中来往的视线瞧见。
李令月紧锁眉宇,怒目微张,试图挣脱。
“别动。”刘恭仍是捂着她的嘴,面目认真问:“你是要乖乖地把我与我大哥的身份换回来,还是要我不顾廉耻与伦常,用我的化骨柔情融化你的心?我可不管平阳侯府的名声。兄弟相争也好,叔嫂勾结也罢,我都不在乎。”
言及此,料定李令月有话要说,他便将捂她嘴的手慢慢放开了。
“如你这般,要回自己的位置又有何用?”李令月反问一句便给他指出了两条明路,“要么变强,要么就乖乖地,安静地作你的长公子。我与驸马将来,是不会亏待你的。”
“为何偏要变强不可?”刘恭不屑一顾道,“能将天下之强纳为己用,不也是通天的本事?而我,恰有这样的聪明才智。只要把属于我的还回来,便是你已选择的我的大哥,也会成为我的臂膀。”
他说的道理,李令月自然是通晓的。可上一世实现天下一统的那个帝王刘恭,几番亲征作战,不仅精通兵法战术,还有一身功夫,上阵杀敌,可以一当百,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天子骄子。而眼下的刘恭……竟妄想着一切都倚仗别人?若他一直如此,那他,定不是那个帝王!
“要我认可你,唯有那一个法子。否则,就莫要来纠缠于我。”李令月根本不想与之多做争辩,唯有这一句话而已。
“是吗?”刘恭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倒觉得,另有捷径可循。”
说着他竟是伸手,轻拂过了李令月的脸颊,最后还用他那修长白净的食指,在她的鼻子上快速地点了一下,旋即后退一步,转身便走。
李令月几乎来不及发威,唯有怒火中烧,气愤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门外,刘恭遇到了才刚赶回来的刘瑾,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往前走。
“不是有事找我?”刘瑾疑惑问。
是刘恭派人到兵部把他请回来的。
可此刻刘恭却是头也不回,只戏耍一般回他一句,“现在没事了。”
他唯有进花厅,想问问李令月。
“你怎么回来了?”他一进门,李令月便噙笑迎了过来。
然而,她头上的发簪是歪的,唇上的胭脂,更是少去了几许,像是被谁给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