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用力的话,那就出不来。后面出不来,那必然影响前面的发挥。
现如今唯一的办法,是使用开塞露。
但是,开塞露放在哪个犄角旮旯了呢?他不记得。
洗手间没有,那就是在外面。那只能现在出去找……可是,顾清茶等在外面。出去翻箱倒柜,要怎么解释呢?
陆家嘴擎天柱!便秘!
传出去要给人笑死。
项天歌双腿麻木地蹲在马桶上,绝望地望向窗外。
他站起身,决定先洗澡。
浴室边缘就是一扇落地窗。窗外是黄浦江的夜景,一轮满月高高挂在人间之上。
水哗啦啦地打在身上。他感到一阵清凉意。
窗外皓月当空。在这个光污染严重的城市,这样的月光,清亮得让人心头一跳。
此情此景,项天歌忽然产生了流泪的冲动。
“啊,月亮!”项天歌对月亮说,“你真是——又大又圆。”
一面淋浴,一面像这样毫无意义地自言自语,让他顿时觉得十分减压。
他觉得有必要对这美妙的满月许个愿望。
让月亮把开塞露送进来是不现实的。那许个什么愿望呢?
当女人多好啊。项天歌想。女人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往床上一躺,剩下都交给男人。
只要躺对地方,不用上班,不用赚钱,不用面对重重压力。
于是他对月亮许下愿望,“——请让我变成女人吧!”
*
顾清茶在卧室里安静地等。一整天见人,人有些累。她踢掉高跟鞋,不等邀请便爬上床。被褥松软,她几乎要睡着。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她昏昏沉沉的时候,浴室的方向,传出砰的一声,好像是有人滑倒了。
接着又听到啊的一声惊叫。
顾清茶一惊,从床上跳起来,快步走到浴室门口。
“项天歌?你没事吧?”
门内传来含糊的一声咕哝。
“摔了吗?”
“……我没事。”
“那你快点。我都快睡着了。”
“……好的。”
顾清茶于是又回床上。隔了片刻,浴室门终于开。男人裹着白色的浴袍走出来。
他站在门口,仿佛是迟疑了片刻。顾清茶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朝他招手,“来啊。”
男人缓缓地走过来。
顾清茶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男人没有说话,低头爬上了床。但他没有接近她的动作。一上床就侧躺,背对着她,脸对着墙。
看来是等她主动。
罢了,还装什么呢?都已经跟人家到住处了。顾清茶自嘲地想。
你是来求人的,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样子。她对自己说。
这样想着,顾清茶就凑过去。她伸双手来搂男人的腰,脸贴到他背上。接着又替他解开那白色的浴袍。
她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绷紧了。
顾清茶觉得有些好笑。海王也紧张?她掀开他的浴袍,碰到他的身体。那身体滚烫滚烫。而顾清茶的手却是冷的。
她的手往下摸。越过他的腰际时,男人一把抓住了那只手。
顾清茶轻轻地笑了一下,问道:“怎么着,陆家嘴擎天柱,你不是要让我见识,你有多厉害吗?”
“不、不、不行,”男人捂着下面,颤抖着对她说,“姐姐我……不行……”
顾清茶震惊。
看她不相信,男人赶紧又强调:“姐、姐姐,我是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