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季庸颤颤巍巍的接过状纸,胡乱看了几眼,硬着头皮,说道:“回大人,此案确实是下官审理,也已经报刑部结案了。”
宋历淡淡道:“余大人是如何结案的?”
余季庸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李三之父疾病身亡,赵友林失手伤人,赔银五十两。”
此话一处,宋历还没来到及说什么,台下的百姓却义愤填膺,甚至有人打骂昏官。
朱思明气极反笑,说道:“余大人判的好啊,五十两就可以买一条人命,本将军是不是可以花五十两买你的命。”
“大将军,饶命。”余季庸吓得跪地求饶。
“拉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大将军,饶命啊,啊啊啊。。。。。。”
一顿噼里啪啦。
朱思明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那肉嘟嘟的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实在有些反胃。
即便如此,宋历也没打算放过此人,说道:“大将军,余季庸办案如此糊涂,卑职建议对其所断案件重新审理。”
余季庸一听,顿时三魂去了六魄,那些陈年旧案能重审?自己干过啥,心里没点逼数?
“大将军,下官愿招,下官愿招,是赵西平贿赂下官两千两银子,要下官判他儿子无罪。”
余季庸竹筒倒豆子,没一会全交代清楚。
赵西平在旁边听得手足冰凉,瘫倒在地。
案情清楚,宋历当堂宣判。
赵友林伤人致死斩首。
赵西平贿赂官员,藐视国法,剥夺一切功名,赔付李三白银五百两、田地五十亩,抄没家产,发配边疆。
余季庸收受贿赂,草菅人命,革除官职和功名,发配边疆。
随即几名士卒就将赵友林推到木台下边,只见东南角有个木墩,原来这是砍头用的。
到了这会儿,赵友林才如梦方醒,吓得如一团烂泥。
“爹,救我,我不想死啊。”
赵西平老泪横流,拼了命的磕头,可惜他这会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咔嚓。”一声脆响。
赵友林的人头滚落箩筐,鲜血喷了三四米。
周围的百姓鸦雀无声,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往日嚣张跋扈的赵家大少爷已经人头落地。
“大老爷,小人有冤情。”
那个叫大雷的少年首先反应过来,不过其他人也不慢。
“大老爷,小人要状告张家少爷。”
“小人要状告谭家老爷小舅子。”
“大老爷,小人要状告裴家三爷。”
一时间,群情激奋,下边几个代写状纸的书生写的手软。
宋历是主审官,虽然还有几个助手,但还是忙得不可开交,临时充当衙役的官兵拿人、取卷宗,简直是脚跟不着地。
。。。。。。
再说,县衙众人见赵西平和余季庸全被带走,也有些坐不住,几人计议了一下,也赶来瞧瞧。
几人赶到外围之时,正赶上了赵友林人头落地。
那人头落地,个个看得清楚明白,不自觉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阴冷。
谭文礼有心求见,但场面上肃杀气氛令人战栗,不禁望而却步。
无奈只能返回县衙,为今之计,只有再请李成忠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