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纨绔浪子(2 / 2)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首页

大学时文怀君念的是物理系,轻轻松松就能拿到很好的成绩。

但那时文怀君说自己会回去帮家里经营公司,为什么现在他成为科学家了?

“许先生您好,快请坐!”粽皮肤的美女研究员热络地招呼着,这下许昼逃都逃不了了。

“我叫米娅,他是安德烈,这位科学家是文教授。”

许昼坐到圆桌唯一剩的那个空位上,正好和文怀君面对面。

文怀君这才抬头扫了他一眼,好像昨天什么也没发生,面色如常地问:“耳朵好了吗?”

“…好了。”许昼说。

圆桌不大,许昼可以清晰地看到文怀君眼底的血丝,看上去很久没有休息了。

今天文怀君的下巴却很干净,一点胡茬都看不见,那份成熟的男人味都减轻了,许昼恍惚觉得他与二十岁时好像也没什么两样。

安德烈顺着问道:“请问您的航空中耳炎,是下飞机后突发的,还是在飞机上就有耳压不平衡的症状呢?”

“在飞机上就有点。”

“那您有尝试通过吞咽或者咀嚼缓解这个症状吗?”米娅问。

许昼不知怎么地抬头看向文怀君,正巧他也看着自己。

“没,因为没带口香糖。”

文怀君写字的手一顿,两个研究员都善意地笑了。

“您还有其他不适感吗?”

许昼摇摇头,“没有,我几乎一直在睡觉。”

“那您有做梦吗?可以讲讲吗?”米娅追问。

许昼愣了愣,下意识地望向文怀君,他成熟的脸和梦中玫瑰雨里的样子逐渐重合。

他抿紧了唇。

我总不能说梦到你们的大科学家和我结婚了吧?

安德烈耐心地解释道:“由于你们很可能是第一批穿越虫洞的人类,我们想尽可能全面地收集穿越者们的细节感受,所以如果方便……”

“没事。”文怀君突然出声打断,“不用问得那么细。”

“哦哦,好的教授。”安德烈忙不迭道。

半小时后,问答接近尾声。

“许先生,谢谢您的配合。”米娅笑道,粽色卷发在她耳边摆动。

“不知道您是否愿意作为我们项目的长期研究对象,时长暂定为三年。由于时空穿越对人体的影响还是未知的,我们希望可以长期追踪穿越者们的身心情况,但配合研究可能会花费一定时间,所以我们会给您提供相应的报酬。”

米娅说了一大串,意思很简单,就是许昼接下来三年继续配合研究,可以拿钱。

米娅补充道:“不会影响您的正常生活,只是每个月需要接受一次身心情况评估记录。”

这是对科研有帮助的事,许昼便答应了。

“谢谢!您可以看一下同意书,在这里签字就好。您其实可以随时停止参与,但是我们还是希望尽量不要啦。”米娅吐了一下舌头。

许昼确认没问题,签好字,就见文怀君拿出了一个长方体盒子,里面装着市面上最新款的智能手机。

文怀君把盒子推到许昼面前:“条款上写的,配合研究会有不同形式的报酬,这就是给第一阶段的。”

两个研究员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什么时候有这档子事了?项目经费这么宽松啊?

许昼没看桌上的手机,而是安静地和文怀君对视了三秒钟,终于笑着说那就谢谢科学家团队了。

许昼正准备离开,房间的门就被一个卷毛研究员推开了,他手上提着三个高纸杯,上面印着墨绿色的美人鱼logo。

“哈喽朋友们,哈德森教授请的咖啡!”

卷毛视线一转,落到文怀君身上,“噢文教授你在这儿,太好了!他们请您现在去一趟lab,那个数据跑出来了。”

“好。”文怀君答应着接过咖啡,结果立刻被一个人劈手夺走了。

“Cappuo……”许昼念着咖啡杯上贴的标签,气得他直接换了中文,“你忙傻了啊?”

“你当时拉到脱水都忘了?还敢喝这个!”东方青年两条漂亮的眉毛都拧了起来。

这话一出,两人都怔住了。

两人一起读大学的时候,多半是许昼熬夜。

建筑系不是活人待的地方,许昼经常画图画到深夜,文怀君就在旁边跟着熬,拿一张大空白纸算题。

那时咖啡店刚进入华国不久,一杯星巴克都能算奢侈品。但文怀君不在意,拉着眼皮子打架的许昼出了门,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咱们就试试星巴克有多好喝。

文怀君买了名字最花哨最流行的卡布奇诺,两杯,Venti,特大杯。看着花出去的大洋许昼就已经不困了。

一人一杯捧着喝,结果刚走回出租屋文怀君就说肚子疼,一晚上跑了五趟厕所,整个人脱了水一样。

许昼脸都要吓白了,他知道文怀君有乳糖不耐症,不能喝牛奶,但不知道喝含奶咖啡会更严重。

“谁知道咖啡里面有牛奶啊。”文怀君捂着肚子皱眉头,一米八的个子缩成一小团。

许昼自此每次路过咖啡店,心里都感到自责。

文教授大概很久没被人这样怼过了,一时间表情还有点愣。

三个研究员也愣了,惊疑不定的目光聚焦在许昼夺过来的咖啡上。

许昼这才意识到,这件小事对文怀君来说已经过去十五年了。

而且他现在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现在文教授和他的妻子都结婚十五年了。

许昼尴尬地把咖啡放到桌上,张了张嘴准备说对不起。

“没事。”文怀君抢先道,没让他把抱歉的话说出口,也没告诉许昼他其实早就慢慢习惯奶制品了。

毕竟十五年是段很长的时间。

文怀君曲起指节,很快很轻地碰了一下许昼的手腕,快到许昼都没记住肌肤接触的感觉。

“你拿去吧,我不喝。”

“你的水杯呢?”许昼问。

文怀君没跟上话题的转变,顿了一下才说:“在实验室。”

许昼注视着文怀君眼里的血丝,语气有些发狠:“我他妈的真想往你杯子里下安眠药。”

许昼对天发誓,他只是在对人类顶尖大脑进行人道主义关怀,绝对不是旧情未了。

但许昼进行人道主义关怀的语气却很冲:“你们实验室规定睡觉犯法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