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向还在思索怎么混过去,骗过上帝。
他怕了虫柱了,真的,在她面前根本无所遁形,再待几天鬼舞辻老巢都要翻出来。
“不疼,没有感觉。”
“但是……还在流血呀。这么久之后。”
少年的表情看起来像他才是流血的那个。
“真的不疼,完全没有感觉。”
虽然找到机会让这些伤‘好’让我甚是头疼。
青向干脆把绷带扯下来,露出因伤半睁不睁,无神的眼球,就要把手指往上抚。
“看,完全——”
“青向桑!”
“!”
炼狱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腕。
“……”
少年呆呆愣愣地抬头,对着看下来的炼狱,茫然地眨眼。
“吓到了?抱歉。”
炼狱松开钳制,露出歉意神色。
“事发突然……我是不是力气用太大了?”
“兄长,青向桑手还有伤,太莽撞了。”
“抱歉抱歉,我——”
兄弟二人的交谈已经入不了他耳朵了。
少年呆呆注视自己的手腕,露出了天崩地裂加强一百倍的表情。
我,在无警惕状态下,潜意识模式中,不是什么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的虫柱音柱之流,我居然,毫无警惕心地被人抓手,第一反应还不是蹦起来。
“——午饭吃过了,回来想告诉你们一声我有新任务,佑康呢?吃过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吃没吃饭,饿不饿?伤势怎么样,我一直在外面出任务,不能多照顾你。但我有向胡蝶小姐询问你的情况喔!听说恢复的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啊……嗯。”青向还在恍惚,“吃过了。”
炼狱拍着他的肩,盘腿坐在他身侧。
“这样就好。”
炎柱真的很忙,青向‘躺尸’时都是披星戴月地夜间匆匆回程,轻手轻脚地迈进病房,给‘沉睡’的青向掖被角,摆一个凳子守在床前,经常一守就是一夜,在椅子上抱臂就着坐姿睡,第二天一早,青向‘醒来前’,又匆匆忙忙地外出赶任务。
第一个知道青向‘趋于稳定’和‘恢复良好’时叫人的都是他。
青向‘清醒’时,看见炼狱的次数反而不多。
这人也不提,若不是青向本身醒着,根本不知道炼狱为他守了这么多夜,指不定还会抱怨前者不上心。
炼狱说起了自己回来这一趟的最初目的。
“我很快要乘坐名叫‘列车’的交通工具前往京都,呜姆,佑康,千寿郎,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吗?”
“又是任务?”
千寿郎露出不舍的神情。
“兄长已经许久没好好休息过了,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这次任务异常棘手,必须有身为柱的鬼杀队剑士坐镇才行。”
炼狱接受良好,这次任务有十二弦月出没的痕迹,加上下弦之五,他们很快可以连斩两只十二弦月。
“我很快就会回来!”
原本无所谓的青向:……别立flag啊!
“列车?”
“嗯,最近通行不久,叫做‘无限号’。”
炼狱掏出带回来的点心,他以为家里只有千寿郎,只买了两只麻团,还好刨出自己可以一人一个。
“来,点心。”
青向心不在焉接过麻团往嘴里送。
无限号,没听说过,无限城里也是,弦月鬼的痕迹……东京和京都来往的列车,这附近是谁的范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