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满足这股仅针对药品的仓鼠癖后,油然而生的第一感想却是想向那个橙发的少年炫耀。
青向裹住炼狱任务间隙匆忙探病时盖下的焰纹和服,提着日轮刀往炼狱家走。
他一边质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欲,望,一边诚实地马不停蹄,在直线距离上大踏步走。
反正他的伤正在‘好转’,要不是半路杀出的胡蝶忍,已经从危重病号降级为身体虚弱的初愈病号了。
蝶屋判定他不要再提刀是蝶屋的事,想练习——说不定哪天人定胜天,唯心主义大获全胜,像战胜癌症一样积极情绪压倒一切的痊愈——成为‘下任炎柱’是‘青向佑康’的事。
青向一边自我催眠自己,一边真实想法十分雀跃地推开了炼狱家门。
“千寿郎!我回来了!”
炼狱家就是安全感啊!
……草我在想什么?
刚刚还兴冲冲开门的青向面色天打雷劈。
房门内,提着一盆清水的少年也一脸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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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向!桑!”
很少看见千寿郎这样强势的模样,推着青向往屋外走。
“在干什么呀!拖着大病未愈的身体来,想去训练场吗?不许去!”
“小葵叫我多晒太阳。我觉得也没有很伤。”
青向手抓日轮刀,手腕一拧,带鞘的日轮刀挽出好看的剑花。脱手的日轮刀翻了个个,刀尖朝下抵在指尖,左右摇晃半倾,竖那不动了。
“看,我甚至还能玩杂耍。”
玩的还很好。
“……”
千寿郎默默伸手,在刀前扇风。
失去平衡的日轮刀向下摔落,青向慌张地勾住,动作牵引‘经久不愈’的伤口,让他痛苦面具,但仅一秒,顽强的少年立马一副“没事啊”的风轻云淡。
“这幅样子换谁都不会信的!”
青向还是被千寿郎强行推到了里间。
“真是的,这么胡闹。”
千寿郎向茶杯内倾茶,一阵头疼。
青向也是,兄长也是,甚至曾经父亲也是,对一身伤视若无睹,血都浸漫绷带了还能兴冲冲抬刀出门,说自己是轻伤。
“伤口感染了可不好,会变成大麻烦的哦!”
“所见略同!”
说到这个青向不困了。
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他一甩“病中”炼狱送他的烈焰羽织,向千寿郎展示夹在羽织内侧的小药瓶。
“青霉素——很可惜没有,阿西匹林,得斯康,甚至有一针肾上腺素!”
正把茶杯递过去的千寿郎:“……”
“……你从哪里拿到的。”
青向瞬间拢柱羽织,接茶杯若无其事喝茶,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我会向虫柱大人告状的。”
青向发出一声不甘的“嘁”。
本来想和你分享一片阿司匹林的,太让我失望了千寿郎!
“怎么做了这事呀。”
千寿郎头疼地长长叹息,他刚要开口告诫青向:不问自取视为偷。然而,青向侧头时,剥夺其左眼视力的绷带清晰展露,白洁底色的布条两天一换仍带血迹,点点红与白交织,让他突然说不出话。
“很疼吗?”
他的声音很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