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眯了眯眼睛,暗道白酒酒还算是个机灵的。
他心里猜到都有谁带着人来了,果断的说到:“麻烦来了,我们该走了。”
他才不管别人。
只要那只母老虎没亲眼看到他,就万事大吉。
说罢,林舒便一手一个,抓着就跑。
场景飞速略过,风呼呼的无情直往嘴里灌,白酒酒苦兮兮的呼喊着“等等”,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等什么等?
时不我待懂吗。
林舒腹诽着徒弟啰啰嗦嗦,做事一点也不干净利落。
他若不是思及两人实在太过合适那武学,想着或许十年之后,等二人小有成就,他也可一观这失传武学的魅力...
他才不会这么好说话。
林舒将自己半颗心放在了随时可能追过来的母老虎身上,半颗心放在了回忆那本预备给顾、酒二人修习的、他曾眼馋了很久的武学上。
以至于走了很远很远,白酒酒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林舒才在一角落停下。
白酒酒哽咽、着急还难受,边说边打起了哭嗝:
“那里还有我另一个弟弟,没有带着着一起走...他本来身体就弱,还坐着轮椅的,他一个人在哪里怎么办??”
林舒:“...”
顾北决:“...”
不敢细想,悄悄点蜡.jpg
*
此刻,远在小巷的石万,正气定神闲的坐在轮椅。完全同白酒酒一行人想的惨状一点不沾边。
虽然他被两拨看起来都不好惹的不明人士,前后左右团团围住,堵得巷子水泄不通,叫人无路可退。
但十万心里一点不慌,甚至还隐隐有种快要解脱的激动。
毕竟他又不能跑,如果就这样被这些人杀了,好像小妹也不能说他不努力活着。
但是这些人也太差劲了,磨蹭什么磨蹭!快来砍我!
量什么商量?
先下手为强啊,懂不懂??
石万看皱着眉头,压下心里一腔激动。红衣的这波头领是位看起来很美丽的女性,黑衣的那波头领则是个拿着板斧的粗矿汉子。
此二人一直有来有往的说着话,周边的小弟大气不敢喘的听着。
石万处在中央,也无意跟着听了很久,越听越发现那位女子看着漂亮温柔,实际彪悍暴躁。
那个男的看着吓人,实际温柔还耐心?
好!就决定是你了。
石万摩拳擦掌,再等不及了。万一他们再拖延时间,白酒酒就回来带他走了。
下一秒,在万众瞩目下,石万缓缓站起来,瘦弱的身体花了全身力气,半举着轮椅就飘飘忽忽的往那位红衣女子脚边砸。
当然,没有任何威力。
不过这种挑衅是十分好用的找死方法。
老大还没反应,小弟们却都坐不住了。
只见红衣女子阵营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其中有几个小弟没被别人拦住,冲上来就想把石万一顿胖揍。
还没开打,石万抢先抱着一人,取下自己腰间的刀子,往人手里一送,往地上一倒:“哎呀哎呀,我不行了...”
快来戳我!
快来!
众人:“...”?
没看懂?
红衣女子愣了愣,笑了,对着黑汉子说到:“既然我的人伤了他,那归我带回去救治,没问题吧?”
救治屁,救治。借口真就这么敷衍?
黑衣汉子本想继续掰扯,但听见耳边手下传来的密信,咬牙:“...当然。”
随即,他挥了挥手,黑衣阵营如潮水般退走。
躺平任砍的石万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默然无语:“...”
一定是自己作死的还不够明显。
“别躺了,人来了...”红衣女子踢了踢石万,看向巷尾不知道多久出现的一人。
林舒一被发现,当即双手投降状:“柏黛,好久不见。”
红衣女子柏黛冷哼一声,叉着腰蹬着步子,气势汹汹就往林舒那边去。她的声音如同清泉一般的悦耳,可说出口却是...
“老王八蛋,你还有脸来见老娘呢?”
当初是谁喝多了做出那事儿来的?!还他娘的做了就跑!
狗男人!
“内、内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