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语塞:“内个..”
那天晚上找柏黛喝酒,谁知道一不小心喝多了呢?
况且,他不就是醉的不清醒的时候,觉得好玩儿就拿着胭脂在她脸上涂涂画画,而后同房间留宿了一晚吗?
他俩青梅竹马,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虽然..但是..第二天一早..相拥而眠的那场面确实是有些难以描述..
以至于他衣服没穿、鞋也忘拿了就跑了...
害她被手下们误会。
他又不是故意的!
太过震惊,有什么办法嘛
这都过了小半年了...每次见到他就又骂又挠..
略,小气鬼。
林舒明显不知脸皮为何物,但行动十分诚实的显示着心虚。
他闪身避过奔来的柏黛,抄起石万就跑。
“呆呆再见!!”
“你才是呆呆!这个瓜子脑袋不光又扁又窄!脑仁儿怎么就这么一点儿大!%¥#&”
林舒回头,看了一眼原地跳脚的炸了毛的柏黛,头皮隐隐作痛。
还是等她气消的差不多了再去认罪...
*
柏黛看着林舒消失的地方,气呼呼的接过手下给的水,润了润嗓子。
林舒这个家伙也就算了,就连柏草那个乖孩子也开始叛逆了。
离家出走不说,还他娘的说什么要去当土匪?
和她一起做点帮扶弱小的人事不好吗???
总之,账都给她翻倍往后算。
一个二个都别想跑!
凫江附近,临重城外,一条地势较险的无人官道。
正在路边人高的草丛蹲过路富商的柏草背后一凉,冷汗说掉就往下掉。
他揪秃了眼前的小片杂草,心里直道要遭,他好像已经半月没给他的暴躁姐姐送信了。
不行,今天不干了,赶忙回去送信才是要紧事!
柏草突然站起来,周围其他埋伏着的人不解的也跟着站起来:
“二当家的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我的天,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
“不会吧??”
...
一石激起千层浪,因为一句‘柏草病倒了’,人群开始骚动。
一个二个都想着往柏草那边看看,万一能帮上忙最好不过了。
要是柏草病倒了,他们都不敢想以后要怎么办。
“我身体没事。”柏草面对着众人的关心,心底柔软。
看着他们,他越发觉得当初离开家是再正确不过的事。
这些人,大都是迫不得已无家可归的流民。
曾经也是有家庭,有田有地,能做些杂事养家糊口。现在被逼的成了匪寇,骨子里也是个存着良善的人,从没做过杀人的恶事。
所以他后来才会决定留在这里,尝试发挥自己的价值。
虽然不过两月有余,寨中也有很多人识起了字...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们都能回到常人的生活。
“兄弟们,我有些事情得办,先回去了。你们都记着按着点儿回去,山中晚上危险。”
柏草干净利落的拍了拍屁股,回应了一句,急急的拨开人群就想往寨子的方向而去。
虽然不知道二当家的要干嘛,但既然他身体无恙,众人便纷纷乖巧道别。
这二当家的虽然才来不久,他们也不知道来历。
不过他们都知道二当家的是个厉害人物,毕竟会认字、会读书又懂草药。
大当家的上次生了那场重病,差点人没了。
正是路过游学的二当家给救回来的。
后来寨子里好多兄弟都被他医治过,之后基本所有人对二当家也变得尊敬的不得了。
“驾,驾!”
突然,不远处,车轱辘的声音和急急的马蹄声出现了。
柏草一咬牙,往地上一蹲,想着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也不碍事。
总归这情况他要是走出去,容易打草惊蛇。
所有人也都反应过来,屏息以待。
其实路中的陷阱早已做好,他们只用等待马车迫停。
果然,在一阵混乱中,车夫惊恐的牵制住了马儿,停下了马车。
众人当即跳出,不多时便兴高采烈的打晕了车夫。
不少人惊喜的围着从马车上搜下来的箱子。
那箱子实在是又大又沉,一条不明显的缝隙里好像还透着黄灿灿的光亮。
一直呆在人群的最后面柏草皱着眉,直觉有些奇怪。
方才这么大一阵动静,怎么车内是一点动响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