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早春时分,半杯冷茶浇脸,谢流遇猛的从迷离意识中清醒。
睁开眼,就看见容萦正凑近了瞧自己,眼神倒是没有半分淫-邪,只有淡淡的笑意。
想到自己刚刚的丑态被容萦尽收眼底,谢流遇心中几欲杀人的情绪愈发膨胀,他咬牙道:“快拿出来。”
“别急,这不是在弄了。”容萦抽出匕首,随手砍掉一个床角试了试锋利程度,这才挥着匕首朝他手腕上的厚重铁链砍去。
锋锐的冷兵器与厚重的铁链相触碰,尖锐刺耳的声音让人不适。
容萦一匕首下去,铁圈丝毫没有裂开的迹象,他没说话,又劈了几次。
哐哐几刀下去,这次倒是有效果了。
匕首碎了。
“王爷这宝刀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啊。”容萦看着断了的匕首,意有所指的内涵。
“这不可能。”谢流遇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把断了的匕首,“这匕首是玄铁打造,削铁如泥……”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问容萦:“这铁链是何材质打造?”
“啊。”容萦想了想,肯定道:“玄铁。”
谢流遇会武功,原身为了困住他,也是废了不少心思,这铁链是他请了能工巧匠专门打造。
“你……”谢流遇气的说不出话。
容萦试图将他翻过身,男人却用冷冰冰的目光瞪过来,斥道:“别……碰……我!”
他语气是严厉的,只是声音已然在崩溃边缘,全身被汗水湿透,纤长的黑发沾在脸上,模样破碎而脆弱,对人的威慑力也少了许多。
他这模样看着可怜,容萦倒是没再说什么,只道:“别急,我想想别的办法”。
说到底,这还是原身造下的孽。
任谁中了三四个小时的□□无法纾解,不死也要疯。
“你那里……可有传讯烟花?”难为谢流遇还有心思思考,他问的已经十分艰难,苍白的唇上是被咬出的斑驳血痕。
“有的。”容萦连忙点头,神色间带着些犹豫:“只是他们过来至少要一个多时辰,你能撑得住吗?”
谢流遇闭口不言,沉默的点了点头。
容萦在书案上找到了通讯烟花,连忙去院里放了,他还试图在这小院里叫出一个下人,可惜原身积威太重,竟然真的没有一个下人敢留下的。
在院里打了盆水,又扯了段红纱浸湿,一番动作下来,他险些晕过去,头上的伤也在隐隐作痛。
也是,就算血止住了,可伤口还没好,哪能那么精神。
“烟花我已经放了,你再撑会儿。”容萦将水拧掉,红纱敷在谢流遇额头上,问他:“有没有好一些?”
冰凉的触感轻微缓解了身体的灼热,谢流遇艰难地睁眼,视线朦胧的望着眼前的容萦。
没了平时的骄纵与癫狂,那张标致的脸蛋其实是很勾人的,哪怕额头被红纱覆盖,苍白着一张脸,一双眸子也带着妩媚。
喉头忽然干的厉害,谢流遇移开眼,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他嗯了一声,哑着嗓子道:“水……”
容萦连忙给他倒了杯茶,小心喂过去:“冷茶,降降火。”
趁着谢流遇喝水的功夫,容萦用余光瞥了眼他的腰部下方,是隔着衣服的遮挡也能看见顶起的鼓囊囊一团。
一杯饮尽,能起到的效果也微乎其微,容萦算了算,谢流遇被绑来这里至少有两三个时辰了,就算他能忍到下人们来,这身体可能也要废了。
“要不,我用手帮你吧。”容萦皱了皱眉,下了一个决定,“这药性烈,不解决的话人就废了,不仅不能再人道,人也有可能瘫痪。”
他还没这么帮过人的,这也算是谢流遇的荣幸。
不过也多亏他长的好看,换个丑的,杀头容萦也不干。
“咳咳……”谢流遇呛得直咳嗽,缓了一会儿,他眸中闪过几分厌恶,一字一句道:“你果然……还是对我有所图谋。”
“……”容萦哽了一下。
他还以为谢流遇真的头脑清醒毫无影响,现在看来是他自己昏了头。
再理智的男人中了药,也不会聪明到哪里去。
“我若是还对你有所图谋,何苦做刚刚那一切?”容萦反问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直接坐上去不就好了?你能反抗吗?”
“还不是拜你所赐。”谢流遇冷冷瞪着他。
“是是是,是我不对,王爷如此聪慧,怎么还中了我的计呢?”容萦嘴上不饶人,却起身坐在谢流遇腿边。
“我先说好,我对你的身体没有丝毫兴趣。”容萦一边解他的裤子一边说:“事后你也不必感谢我,咱们一码归一码,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改日我会到你府上赔罪,只要你不杀我……呃,怎么这么大?肿了?”
容萦自己也不是没有这玩意儿,可如此……!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在天界也不是没有相好,甚至男女都有,可都是纯洁的牵手关系,容萦费尽心思将人追到手,通常不等对方发展到下一步,他就又看上了下一个。
所以容萦这还是第一次目睹另一个男人的东西。
他吓得惊了一下,转头去看谢流遇,却发现他已经昏过去了。
那张俊美的脸涨的通红,额上满是冷汗,容萦凑近了还能听到他无意识的低喃,“滚开……”
“不行啊,你要是真因为这事残废了,咱们可就不死不休了。”容萦凑近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阻止我,我就做了哦。”
一。
二。
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