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手背上明显的微微绷起的青筋。
他修剪整齐的淡粉色指甲搭着明亮灯泡边缘。
藤蔓体贴的缠绕着禅院直哉把他抬高,他还在意图挣扎,但酒精又多多少少妨碍了他的发挥。
禅院真好平静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禅院真好,是炳的编外人员。家主命令我给您当一段时间的陪读,这段时间我主要负责保护您的生命安全以及身体健全。”
“顺带一提,我不建议您继续挣扎。越挣扎三角梅的藤蔓就会收得越紧,刺完全扎进去之后我的任务可能就要失败了。”
禅院真好的任务是保护禅院直哉的生命安全以及身体健全。那么任务失败的含义自然就是禅院直哉的生命不再安全——或者说他的身体变得不健全了。
不管是哪个可能,都充满了威胁性。
禅院直哉短暂的安静下来,狐狸眼愤怒不满的瞪着禅院真好。大约因为酒喝得上头,他一生气,脸和耳朵都涨红,红得仿佛要滴血。
但只有禅院直哉自己知道,除去愤怒之外,他心底还有其他的情绪。
该怎么形容呢……即使脑子被酒精缠绕,浑浑噩噩得不太清醒了,他仍然有种本能似的,对于禅院真好过于美丽的外貌,移不开视线。
真漂亮啊。无论是那光辉灿烂的金色长发,还是精致秀美得像名贵花朵似的脸。即使戴着普通的黑框眼镜,那张脸也无时无刻挥发着极致美貌的优势。
总之就是,非常漂亮。
禅院真好捏住了禅院直哉的脸,那张自负欠揍的脸上手之后意外的柔软,但他礼貌的没有多捏几下。
禅院直哉瞪着他:“你干什么?不是来保护我的吗?还不快点放我下……”
“我们刚才的初见不太愉快。”
禅院真好语气平缓,手上力气很大,掐着禅院直哉的脸往里挤。禅院直哉受不住这股手劲,不自觉被捏得张开嘴。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腿软到完全需要藤蔓来支撑自己——禅院直哉弄不清楚自己的腿软和心慌是因为眼下气氛逐渐失控,还是因为对方气势过于强硬。
完全是令人无法反抗的,出乎意料的强硬。
禅院真好一手掐开禅院直哉的嘴,另外一只手拿起灯泡,抵着大少爷柔软的嘴,强硬而不容抗拒的,将它塞了进去。
即使每一个动作都是强迫,但禅院真好的整体节奏始终是柔和的。比起‘暴/行’这样阐述事实的形容词,他眼下氛围倒是更像是在好脾气的教导小辈。
“唔唔!”
柔软的舌被压迫,大少爷发出挣扎抗拒的声音,嘴巴被填满到毫无空隙。
但是挣扎不开。
不论是禅院真好的手,还是藤蔓——都挣扎不开。
直到整颗灯泡都塞进禅院直哉嘴里,禅院真好脸上复又露出温和的笑容:“现在扯平,我们可以继续友好交流了,直哉少爷。”
小小的一点报复性惩罚,希望可以让这个麻烦精少爷长点记性。